雇佣劳动向自由劳动的转变:自由转变思考方向的方法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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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马克思雇佣劳动概念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深层建构主要表现在他从主体向度与客体向度辩证统一的角度对社会生活过程的本质内涵进行的深层解剖。其主体批判线索深深内置于历史性生产关系的发展线索之中。同时,伴随着雇佣劳动的发展必然会带来拜物教问题,没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一内在矛盾在现实生活中的内在凸现,工人阶级是无法真正冲破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资本拜物教的观念牢笼。因此,对雇佣劳动所带来的拜物教的主体向度的批判是建立在客体向度成熟的根基之上的,经过主客体双重线索的共同作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雇佣劳动”必然向“真正自由的劳动”发展,由此,人类社会也就实现了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历史飞跃。
  【关键词】人类主体;雇佣劳动;自由劳动;必然王国;自由王国
  
  一、雇佣劳动概念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重要地位
  对于马克思的劳动概念,一直以来,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界往往比较专注于人本主义哲学视域中的异化劳动概念,而对马克思经济学视域中的“雇佣劳动”概念,却研究不多,似乎这是经济学家们的研究对象,故而在哲学的世界里却少有人涉及。
  随着自己对马克思文本解读的不断深入,我发现“雇佣劳动”概念其实在马克思的思想发展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当马克思把雇佣劳动概念从经济学的领域提升到哲学的层面来理解的时候,他在资本批判的道路上已经从经验历史主义的道路,走向了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道路。
  如何来理解雇佣劳动的真实语境和内涵呢?本文试图通过雇佣劳动历史发展的线索,来剖析其本身的哲学意义。
  在马克思的整个理论体系中,劳动不仅是一个经济学的范畴,而且是一个包含了丰富内容的哲学范畴,它既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起点,也是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前提和内容。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指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①可见,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活动是人类历史活动的基点。在马克思的研究中,从早期抽象人本主义“异化劳动”概念的提出到生产关系领域中“雇佣劳动”概念的凸显,可以说,劳动概念的层层建构贯穿于马克思思想发展的整个过程,一旦具有社会历史内涵的“雇佣劳动”概念出现在马克思的理论视域中,他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也就走向了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道路。而雇佣劳动本身就体现了主体是处于一种物化奴役状态,只有立足于历史性的生产关系的内在矛盾性才能深刻的剥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物化和颠倒的深层本质,从而凸现出一条立足于现实社会主体的哲学批判的线索。从这种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主体的批判线索是深深的内置于历史性生产关系的发展线索之中的。
  另一方面,面对雇佣劳动所带来的观念拜物教的问题,马克思认为,在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个内在矛盾不断凸现出来的时候,工人必然会意识到那些掩盖在历史本质之上的颠倒的假象,从而带来工人身上那种资本拜物教观念形态的消解,进而使无产阶级冲破资本拜物教观念的束缚,上升为革命的真正的自为主体,这是历史本身发展的必然结果。马克思对雇佣劳动所带来的拜物教的主体向度的批判恰恰就是建立在客体向度的成熟的根基的基础之上的,这种主体向度的批判负载着客体向度的批判。
  在主体向度和客体向度双重线索的共同推进下,雇佣劳动必然会转化为真正自由的劳动,而人类社会也会由“必然王国”飞跃到“自由王国”,最终实现人类的全面解放。
  二、雇佣劳动向自由劳动的转变及其意义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得出一个重要的概念――异化劳动。在他看来,既然财产是劳动创造的,所以劳动便是私有财产的“主体本质”。只有从劳动出发,才能揭示工人同他的劳动产品和劳动活动的真实关系。正是着眼于这种关系,马克思得出了“异化劳动”的概念。在《哲学的贫困》和《雇佣劳动与资本》这两个文本中,当马克思重新描述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结构时,他开始以经济学意义上的雇佣劳动概念为逻辑基点展开分析和批判。只是由于尚未发现劳动的二重性原理,这里的雇佣劳动概念还主要是一般地指称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价值的劳动。
  把一般的劳动推进到雇佣劳动、把具有有限形式的资本推进到“自为存在的资本”,这本身是现实生产力客观发展的结果。因此,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资本章”中的“资本”和“雇佣劳动”概念,一方面是对现实生产力发展水平的一种表征,另一方面也是对与这种生产力发展水平相适应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一种表征。这样,资本与雇佣劳动之间的内在矛盾就不再仅仅表现为单纯的生产关系中的矛盾,而是被扩展到了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的理论层面。这两个相互关联的概念中拥有如此丰富的内容,这在一般性的交换价值或货币关系的视角中显然是不可能找到的。正像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中所说的,对于商业资本来说,它只关注在商品交换的两极是否已经客观存在着可供交换的商品,至于这种商品是在什么样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生产出来的,它是不会去关心的。我以为,从一般性的交换关系出发来理解的劳动与资本之间的关系,在本质上是跟上述这种商业资本家的思路一样的。由于它没有涉及生产方式的理论层面,因此,它所理解的交换关系必然是一种与生产力发展的线索无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独立的或者说抽象的关系。依靠这样的关系来构建起历史唯物主义的本真内容,显然是不可能的。
  马克思雇佣劳动概念与历史唯物主义的深层建构主要表现在马克思从主体向度与客体向度辩证统一的角度对具体的社会生活过程的本质内涵进行的深层解剖。马克思开始立足于现实的主体,即雇佣劳动与资本的理论层面,通过揭示这两者在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所构成的生产关系的内在矛盾性,来凸现出一条立足于现实社会主体的哲学批判的线索。从这种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主体的批判线索是深深的内置于历史性生产关系的发展线索之中的。另一方面,马克思认为伴随着雇佣劳动的发展,必然会带来拜物教的问题,无产阶级要想冲破资本拜物教观念的束缚,必然会起来革命。没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一内在矛盾在现实生活中的内在凸现,工人阶级是无法真正冲破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资本拜物教的观念的牢笼。因此,对雇佣劳动所带来的拜物教的主体向度的批判是建立在客体向度的成熟的根基的基础之上的,这种主体向度的批判负载着客体向度的批判。经过主客体双重线索的共同作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雇佣劳动”必然向“真正自由的劳动”发展,在此基础上,人类社会也就实现了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历史飞跃。在主体向度和客体向度双重线索的共同推进下,雇佣劳动必然会转化为真正自由的劳动,而人类社会也会由“必然王国”飞跃到“自由王国”,最终实现人类的全面解放。
  马克思把资本主义雇佣劳动相对立的未来社会劳动称为“真正自由的劳动”,只有这种劳动才会成为“吸引人的活动,成为人的自我实现”。这里的“劳动”不是指历史存在的具体的劳动,而是一种特定历史阶段上出现的人类主体活动。它是指在社会生产力的高度发达的状况下,人类主体在彻底摆脱了外在客观必然性的奴役之后,在一般物质生产基础上,为了实现人类主体才智的创造性发挥的主体活动。在此基础上,人类社会必然实现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历史飞跃。
  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的结尾处所提到的:“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的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为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但是不管怎样,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在建立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②
  在必然王国中,建立在雇佣劳动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社会,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似乎是一个经济高度发达,人类主体性在不断彰显的这么一个经济王国,但实际上人不过是“在资本统治的基础上的自由发展”,在这里,“自由的并不是个人,而是资本”。对人来说,“这种个人自由同时也是最彻底地消除任何个人自由,而使个性完全屈从于这样的社会条件,这些社会条件采取物的权力的形式,而且是极其强大的物,离开彼此发生关系的个人本身而独立的物。”③在这里,人与物的关系仍然是颠倒的,主体处在物化奴役的状态。
  对于这种状态,马克思坚定地认为,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不可能是永恒的:“这种颠倒的过程不过是历史的必然性,不过是从一定的历史出发点或基础出发的生产力发展的必然性,但决不是生产的某种绝对必然性,倒是一种暂时的必然性,而这一过程的结果和目的(内在的)是扬弃这个基础本身以及过程的这种形式。”④
  扬弃必然性,人类社会必然走向自由王国。
  三、自由王国的实现与主客体双重线索共同作用的结果
  要想实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转变,首先必须建立在物质生产力的发展的一定基础上,在必然王国,劳动是人类谋生的手段,社会活动的中心问题是生存;而在自由王国中,当物质生产力达到一定水平之后,人们生活的中心将由以生物性物质需求为主,转变到以满足精神文化的需求为主。随着谋生劳动转变为自由劳动,人类主体在发展自己的能力中同时实现着与对象的一致性,生产的物质变换过程同时就是人的自我创造过程,生产的对象化也就直接成了主体的自我确证。
  由此,人的全面发展是以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为前提的,因为只有在社会化大生产(特别是自动化现代生产)阶段上,当谋生所需要的物质生活资料的创造问题已经解决,人类主体不再需要为谋取生活资料而劳作时,才有可能把目的转向其自身的能力的全面发展上来。于是,人类主体也才有可能真正去“发展不追求任何直接实践目的的人的能力和社会的潜力。”⑤
  这是从客体向度来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这只是一方面,由于历史是人的历史,不是物的历史,也不是一个单纯客体向度的历史,只要是历史必然要进入到人的观念里面。所以历史本身理应面对主客体双重线索,如果没有主体挣脱拜物教观念形态的束缚,客体线索即使已经具备了也是不可能获得历史的进步的,这一点毫无疑问的。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在带来了资本拜物教物质形态的内在矛盾的必然爆发的同时,也必然带来工人身上的那种资本拜物教观念形态的消解。现实的社会物质形态的发展必然带动相应的观念形态的变化,这是马克思在思考这一问题时的一个基本观点。工人并不是生而就能看到资本拜物教观念形态的欺骗性的,但他却是一个由资本主义的生产实践所推动出来的批判资本拜物教的物质形态和观念形态的历史主体。马克思说,“实践迫使他反对所有这种关系,从而反对与这种关系相适应的观念、概念和思维方式。”⑥前面我们已经讲过为什么只有工人才会起来反对这种观念形态,而资本家却不能?资本家作为资本家,无非是资本本身的这种运动,他在现实中是怎样的,他在意识中也是怎样的。因此,尽管他也身陷在资本的被颠倒了的关系之中,但他却体现了这种关系的肯定的、统治的一方,正是因为工人深受资本拜物教所奴役,是属于被压迫的一方,一旦他们认识到劳动产品是劳动者自己的产品、劳动同其实现条件之间的分离是不公平的,认识到资本拜物教的物质形态是颠倒性的、其观念形态是欺骗性的,必然会起来反抗资本的物质统治及观念统治。
  正是在主客体双重向度的作用下,资本主义雇佣劳动才实现了向自由劳动的转变,此时“劳动已经不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⑦在自由劳动的基础上,人的创造物奴役主体的现象才得以消除,人类获得自身的最终解放,从而实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转变。在那里,人类主体的能动作用才可能真正自觉地发挥出来,社会历史才可能直接成为人的自主的社会历史。
  由此可见,自由王国的实现是主客体双重线索共同作用的结果。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31.
  ②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926-927.
  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161.
  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361.
  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人民出版社,1979:486.
  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人民出版社,1985:258.
  ⑦《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5:23.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0SJD7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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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http://www.zhangdahai.com/gongzuozongjie/diaoyanbaogao/2019/0316/160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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