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zhangdahai.com--社会实践报告】
王景峰，齐永兴，王 刚，白艳鸿
(内蒙古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案例教学是大学课堂教学的重要手段，是启发式的互动教学方法，案例教学推动了工商管理学科健康发展[1]。案例教学是由美国哈佛法学院前院长兰德尔(Langdell)于1870年首创[2]，后经哈佛企管研究所所长多厄姆(Doham)推广，上世纪80年代，案例教学引入我国，案例教学对提升教学效果发挥了重要作用[3]。随着案例教学理论和案例教学实践的发展，教师和学生对课堂中采用案例教学的形式和质量要求也越来越高，案例教学逐渐走向更加多样化[4]。与此同时，案例教学首先要有高质量的案例，因此，案例教学的发展也促进了案例编写和案例库建设的快速发展，这是案例教学效果的重要保障。具体到中国，还应当有适合中国情境和中国学生的高质量本土化案例[5]。已有的教学案例，其开发与编写方式多为教师或专业案例研究人员，尽管也有部分案例有学生参与撰写，但总体来看，学生在案例编写过程中多数起辅助作用，由学生主导编写的案例凤毛麟角。由此导致传统的案例教学存在两点不足：一是现有的案例教学尽管都强调要以学生为主体，但学生仅仅是案例分析的主体，并不是案例教学全过程参与的主体。学生应用理论分析案例，容易陷入就事论事的困境，难以起到举一反三的效果。二是虽然有学生参与编写案例，但是参与程度不高，多数是给编写案例的教师打下手，难以激发学生参与积极性，培养学生综合素质能力目标受阻，案例教学应有教学效果和价值得不到完全体现[6]。
案例教学是教学活动、实践活动和研究活动的结合体[7]，所以如果只有课堂教学活动而缺乏实践活动和研究活动，就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案例教学。传统的案例教学易出现重视教学而忽视实践和研究的现象，导致案例教学效果弱化。因此，规避案例教学效果弱化的重要方式就是提高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参与度。为提高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提升案例教学的效果，教学团队在实践中探索性地在工商管理类专业中实施“5C”案例教学。“5C”案例教学法是以教师为引导，学生为主体，由模仿、编写、交流、评价和完善案例等一系列活动所构成的动态案例教学。“5C”案例教学法是对案例教学理论的有益拓展，将该教学法的逻辑和范式引入到案例教学活动中，引导学生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能动性，参与案例教学的全过程。作为案例教学一种探索性的新方法，“5C”案例教学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中国学生把教师作为理论权威，参与案例讨论积极性不足的问题。“5C”案例教学努力提升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地位，鼓励学生自己编写案例并在教学中使用，训练和培养学生深度思维，提高学生对专业知识的综合把握与运用能力，提升案例课堂教学效果。
(一)案例教学
案例教学形式多样，依据教师和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不同地位，可以分为三大类型，即教师命令型、师生互动型和学生主动型(见表1)。
表1 案例教学分类
1.教师命令型案例教学法是日常课堂教学中应用较多的一种类型，主要包括消化型[8]和学习型[9]。该类型通常做法是由教师指定案例，学生以小组为单位在课下或课堂分析、讨论和总结案例，在教师的引导下掌握相关理论知识。该类型教学法的好处是教师易于组织实施和把控案例进度，不足之处是教师在案例教学中居支配地位，学生处于被动地接受任务地位，对部分学生来说，融入情境较困难，教学效果存在弱化现象。
2.师生互动型是教师和学生之间有较多的互动行为，主要包括表演型[10]、项目驱动型[11]、贯穿型[12]和即兴型案例教学[13]。这种教学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教师的支配地位，提高了学生的地位，使学生在案例分析过程中能够主动参与，有较大的发挥空间，能够与教师开展更多的互动和交流。不足之处是案例设计任务量大，教学过程中可能会导致部分学生思维分散，难以一直聚焦在需要讨论和分析的问题上。
3.学生主动型是解放案例本身对学生思维的束缚，引导学生多角度、多方式将所学理论应用到案例的实操过程中，甚至自己编写所需要的案例，主要包括实践型[14]和探究型[15]。在该类型教学中，教师扮演的是“导游”角色[16]，是案例教学中的引路人，学生是“游客”，是旅游的主角。此类案例教学能够在较大程度上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使学生将理论和实践紧密结合，大大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效果。不足之处是尽管学生部分参与案例编写，但参与程度不高。
三种类型的案例教学有着各自的优点和不足，不能强调哪一种案例教学是最优的，优点和不足总是相对的。以教师命令型的案例教学为例，这种教学能够在哈佛商学院等国外高校取得成功，是因为具备了一些必要的条件，例如课程开设时间长、案例研究积淀深厚、商业文化氛围浓厚、良好的运行机制等原因。在国内的案例教学中，案例教学的某些不足之所以被放大，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这种案例教学中，情境始终作为一个“黑箱”[17]被处理，由于案例对象和发生环境的差异，学生很难将自己代入案例情境中，导致学生在分析案例的时候更倾向于凭借主观直觉判断问题，而不是规范化描述和分析问题，割裂了专业知识与应用情境的深度联系，弱化了案例教学效果。
(二)案例编写
有关案例编写的文献大多是探讨编写案例的框架和方法，涉及案例编写中教师和学生的相互关系的文献并不多。在这些文献研究中，案例编写的主体大多为教师，尽管有部分学生能够参与到教师的案例编写工作中，但多为案例编写的配角。尽管如此，发挥学生在案例教学中的主体地位的研究文献却在逐步增多。孟凡生和尹鹏提出在课堂学习的基础上，让学生到企业实习和调研，将调研相关的工作和流程情况详细记录并撰写报告[18]。尽管没有明确地提出让学生自编教学案例，实际上学生实习和调研情况的总结以及撰写的报告已经包含大量与企业相关的理论和实践，已经是自编案例的雏形。即新型案例教学也是针对有工作背景的学生，要求学生完成与企业相关的采集资料和完成案例准备工作并在课堂中共同讨论，在本科生中应用可能会比较困难。褚艳宁明确提出让学生自编案例并在教学中使用，学生编写案例是“探究式”案例教学第一步，学生自编案例既锻炼了学生把握信息、加工处理信息的能力，又突破了课时的限制[19]。于爱军等提出让实习阶段的医学生在教师指导下参与PBL案例编写工作，将病例以故事的形式整理编排形成案例[20]。该过程学生参与度高，能够调动学习的自主性、积极性和创造性。
这些实践和研究，无论是让学生加入教师案例编写过程，还是完成教师布置的案例编写工作，其目的都是要让学生学以致用，更深层次理解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但是这些案例编写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尽管学生可以编写案例，但是编写案例的自主性受到较大的限制。褚艳宁尽管提出使用学生编写案例，但是从编写到使用的时间间隔较短，难以形成高质量的教学案例。
从发展趋势的角度来看，案例教学的发展方向是不断提高学生在教学中的主体地位，激发学生专业学习兴趣，推动课堂教学革命[21]，根本目的是提高课堂教学效果。无论是从案例到理论，还是从理论到案例，现有的案例教学尚未完全脱离情境的“黑箱”。案例教学改革的方向就是逐步打开“黑箱”，让学生真正“身临其境”地去把握理论与实践的联系。不同的案例教学为打开“黑箱”做出了有益探索，“5C”案例教学尝试合理规划案例教学，避免案例教学碎片化，提高案例教学的系统性，使案例教学、编写案例和案例使用一脉相承。
“5C”案例教学过程包括模仿学习(Copy study)、编写(Compile)、交流分享(Communicate and share)、评价(Comment)和完善(Consummate)五个阶段，是一个动态循环的过程(见图1)。教师不仅仅是课堂上“教理论”，还要让学生动手动脑，通过实际行动“写案例”，让学生成为案例编写和案例教学的主体，从源头就开始参与到案例教学的全过程。
图1 “5C”案例教学
(一)模仿学习案例(Copy study)
“5C”案例教学的第一步是模仿学习优秀案例。教师提前布置课程相关案例，学生以小组形式在课下搜集整理与案例相关的背景材料，分析讨论案例中提出的问题，归纳整理结论并制作案例分析PPT。由教师指定小组在课堂上展示、讲解案例内容，接受其他同学进行提问并进行回答，在教师的引导下，对案例得出最终结论。学习优秀案例，一方面使学生理解和掌握课程要求的相关理论知识，另一方面通过教师有意识解构案例，使学生对教学案例的基本结构、语言特点、行文模式等内容有直观的认识，为下一步开展案例编写工作奠定基础。
模仿学习的案例既包括模仿学习经典和成熟案例，也包括模仿学习自编案例，二者相辅相成，但是在不同的案例教学阶段，二者的比重不同(见图2)。在开始实施“5C”案例教学时，需要以国内外经典案例为主，学习这些高质量的案例是开展“5C”案例教学的第一步。随着自编案例的成熟，逐步以自编案例为主。在“5C”案例教学初期，如果已经有了一定数量自编案例积累，在使用经典案例的过程中，就可以穿插部分往届学生的自编案例作为辅助案例，将经典案例和自编案例二者搭配使用。在经过若干轮次的“5C”案例教学，待自编案例有了数量和质量的显著提高之后，可以以学生自编案例为主、经典案例为辅，开展案例教学工作。实践证明，由于对案例企业的实际情况和企业背景更为熟悉，学生对自编案例有着更浓厚的兴趣，课堂教学也显著提高。
图2 “5C”案例教学不同阶段的案例侧重
(二)编写案例(Compile)
“5C”案例教学的第二步是教学布置案例编写任务，学生开始编写案例，这是决定“5C”案例教学质量高低的关键步骤。编写案例既是对模仿学习案例阶段教学效果的检验，又决定了后期案例使用效果的好坏。编写案例前首先由教师讲解案例编写要求与考核标准，学生以小组为单位，通过课下收集目标企业相关资料、到目标企业实地调研等方式，自主展开案例编写工作。学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择编写新的案例，或者对已经编写好的案例进行改编。为保证案例编写质量，在案例编写的全过程中教师对编写的进度进行严格把控和指导，学生可以随时寻求老师的帮助。编写案例就是摆脱情境黑箱的重要手段，让学生身临其境，对案例研究对象有更深刻的理解和把握。
1.编写新案例。学生依据教学案例编写说明的要求，通过小组集体讨论与沟通的方式，确定案例编写对象，通过查询资料或走访企业等方式充分获得案例的相关资料，在教师的指导下开展并完成教学案例编写工作。无论以哪个企业为研究对象，这一阶段都需要解决两个关键问题：一是充分获得案例对象的资料，只有充分获取资料，才能为编写工作奠定基础。譬如如果学生身边的亲戚朋友有这样的企业，就可能比从网络这一渠道获得更为详细的资料支撑案例；
二是解决学生调研案例对象的经费，学生对研究对象进行的实地走访和调研，就需要经费的支持，但是案例教学实践中教师通过课题经费仅能够解决部分问题，还需要学生通过拉赞助等方式自筹部分费用。因此，鼓励学生针对个人情况选择适合研究对象，如研究身边企业等。
2.改编旧案例。在经过至少一轮案例编写之后，就有了一定数量的学生自编案例，可以允许部分学生不编写新案例，而是对现有的自编案例进行改编。改编案例需要指出案例有哪些不足，并提出完善的措施，最后完成案例的改编工作。通过这种滚动方式不断优化自编案例，提高自编案例的质量。修改和完善已有案例，其考核和评价标准等同于编写新案例。优化案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还要难于编写新案例，学习效果也好于编写新案例，因为改编案例可以促使学生对案例本身和案例提出对问题进行更深入细致的思考。
(三)交流分享案例(Communicate and share)
交流分享案例是编写案例的逻辑延续，交流和分享的目的是为学生评价和修改完善案例做准备。在实践中，要求学生对编写的案例在班级内部微信群共享，同时要求学生将分享的案例和案例编写过程制作出PPT，在课堂上展示和交流。通过课堂展示，学生能够充分地了解他人案例编写的过程和案例编写背后的故事，更深刻地理解案例内容。各小组之间相互学习，加深理解，在此基础上，总结案例编写过程中的经验和不足，为案例评价和完善奠定基础。
(四)评价案例(Comment)
案例交流和分享之后，将对自编案例进行评价，评价得分将作为每个小组成员最终成绩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在评价之前，教师将所有自编案例在班级内部或班级之间公布，每个人都可以自由查看，为评价案例做准备。
评价案例包含三个部分，首先是小组自评，每个小组在阅读完所有小组的自编案例之后，为自己小组所编写案例做出评价，要求学生为自己编写的案例打分，目的是为了解学生是否清楚所编写案例的优势与不足。其次是小组互评，要求每个小组对班级内所有自编的案例进行排名，并按百分制对每一个案例给出合理的分数。小组互评的目的是为了考察学生对多个案例优势与劣势的综合把握能力。最后是班级互评，要求学生对某个其他班级的自编案例粗略阅读，然后做综合排名，并给出合理的分数，班级互评的目的是为了考察学生的公平判断能力。为保证班级互评的准确性，评价尽可能保证年级相同、专业相同与课程相同。如果年级和专业差别过大，则只采取小组自评和小组互评。
(五)完善案例(Consummate)
在对案例评价之后，要开展修改和完善工作，进一步提升自编案例的质量。在分享交流案例的过程中，能够通过各个小组对案例的分享和交流，对案例编写的准则有更深入的了解，通过案例评价能够对案例的优势和不足有更深刻的把握，通过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各个小组还可以相互提出修改意见，教师也针对自编案例提出建议，完善自编案例。完善案例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不断持续的过程,后续完善工作将由其他使用该案例的学生进行。在实践中，需要将案例应用在课堂教学实践中加以检验，案例检验是保证案例编写成功的重要工作。挑选部分优秀案例在后期教学中使用，以分析案例为主要途径，以优化自编案例为目标，形成良性循环，不断提升案例质量，扩大优质案例数量。
(一)安排充足的教学时间
“5C”案例教学的实施周期较长，需要教师合理安排教学时间。为保障教学效果，还需要教师在开学前和学期结束后做一些其他辅助性工作。以18教学周为例，在开学之前，教师最好准备好案例编写指南。经过大约5周模仿学习之后，教师就可以布置案例编写工作，为学生讲解案例编写的方式和准则。要求学生用6周左右的时间编写案例，然后用2周的时间交流分享案例和评价案例，最后给学生2周时间用来修改和完善案例。课程结束后，教师需要对案例进行整理，选择其中质量较高的案例供其他学生使用(见表2)。
表2 “5C”案例教学安排
(二)编写适用的案例指南
通过前期的案例分析，学生可以初步理解案例的框架和结构，但是学生基本上都是首次从事案例编写，难免会无所适从。所以给学生提供标准的案例编写指南，让学生有规可循就显得尤为重要。标准的案例编写指南应至少包含两个内容，起到两个作用，一是合适的案例标准，为学生提供准确的案例编写指导，二是明确的激励措施，激发学生编写案例的热情。两者相辅相成。
1.合适的案例标准。制定教学案例指南的目的是为了降低学生编写案例的盲目性，提升案例质量。案例指南应当详细地说明案例编写的意义、目的、结构、内容、格式和进程等内容让学生编写案例做到有章可循。
在教学实践中，我们还对案例编写的范围做出了规定。一是鼓励“本地化”案例的编写[22]。能否充分占有资料是决定案例质量高低的前提，为提高案例质量，特别鼓励学生编写“本地化”案例。将案例研究对象确定为本地企业，最好是学生学习和家庭居住所在地的企业。学生开展调研和获取资料相对容易，为高质量的案例奠定基础。二是强化即时性案例的编写。从实践来看，学生编写的案例大多数时效性不强，多以结果明确的“过去时”案例为主，甚至有一些案例发生时间比较久远，如果案例的滞后性太强，就会影响案例使用的效果。因此要提醒学生关注与企业密切相关的最新出现的各类经济活动事件，预测这些事件未来发展的趋势和结果，加强即时案例的编写，提高案例时效性。
2.合理的评分方式。对学生来说，考试成绩尤为重要。因此，采用何种方式考核就成为学生的关注焦点。当前学生成绩的评定主要依据平时成绩、期中成绩和期末成绩计算总评成绩，但是这种考核方式主要适用于传统教学方式，无法体现“5C”案例教学的特点，不能准确地衡量学生案例分析和案例编写的成果，易挫伤学生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所以必须改变课程考核方式。在实践中，以“5C”案例教学考核替代了传统的考核方式，对“5C”案例教学的全过程的每一个阶段学生表现都做出适当的评价，并以最终提交的案例作为主要考核依据，甚至可以已编写的案例代替期末考试。
3.高质量案例成果的愿景。“5C”案例教学过程中的学生自主编写是一种新的尝试，需要将实践的成果固定下来，以总结经验，推动实践不断向前发展。除了案例指南中的激励措施外，在教学的初始阶段，向学生描绘案例成果的愿景：高质量的案例将会被以后的学生所使用，编写者的名字和照片将会被学生所熟知。既是对编写案例学生的褒奖，也是对后来学生的鼓舞。让学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5C”案例教学实践的成果，提升自豪感。经过若干轮的编写、修改和完善之后，后期可考虑择优出版学生自编本地化案例集。
(三)适当资助调研活动
案例教学实践需要经费的支持，使学生能够深入到企业中进行调研、访谈、调查研究企业，充分掌握企业信息，对形成高质量的案例有重要作用。当前对学生编写案例所产生的费用主要通过学生教师课题经费和自筹经费解决，部分学生需要调研的企业由于路途较远，时间和费用花费较大，而教师能够提供的课题经费与学生到企业实地调研产生的费用相比是杯水车薪，所以目前主要依靠学生自己解决经费问题。随着“5C”案例教学的推进，教学和调研需要的费用可能越来越多，既需要学校设立专项费用支持，也需要开源获取社会、企业等赞助。
(四)企业管理者的参与
在实践中发现，如果有企业管理者参与到“5C”案例教学中，教学效果更好，案例编写质量会提高。所以，在案例教学活动中，既要邀请中小微企业的管理者在课堂上亲身讲述有关企业的发展状况，也要部分学生到这些企业进行参观访谈。事实上，在案例教学活动中，企业管理者非常愿意参与课堂教学与教学实践。对学生来说，对企业有了更直接的感性认识，从而有助于案例编写。对企业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企业的知名度，而且随着学生撰写企业的案例，可能会为企业带来更好的声誉。
通过应用“5C”案例教学，案例教学质量有了较大提升，主要表现在课堂教学效果提升、教师教学能力提高、学生综合能力增强及课程思政教育找到新的着力点。
(一)课堂教学效果提升
使用“5C”案例教学以来，特别是进入到案例编写的阶段后，学生上课出勤率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课堂氛围有了较大的提升，课堂活跃度增加。学生开始主动与教师沟通案例撰写过程中的问题与疑惑，课堂中的案例阐述与问答等环节学生积极参与互动，充分展示了学生对本地化案例教学的热情。“5C”案例教学在本科教学中成功应用，采用“5C”案例教学法的课程由《战略管理》拓展到工商管理其他本科课程以及MBA课程，工商管理专业和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在新的教学方案中开设了本地化案例课程。
(二)教师教学能力提高
在“5C”案例教学中，教师扮演了“导游”的角色，需要策划和安排整个案例教学过程，又需要在每个阶段对学生加以指导。教师不会直接参与学生的编写工作，但是案例教学的每个步骤都体现了教师对案例教学的安排。因此，“5C”案例教学要求教师具有丰富的专业知识素质和较强的个人影响力，这也迫使教师不断学习，逐步提高教学素养。教学团队为适应案例教学的需要，开展了大量的案例编写工作，出版了工商管理案例集，立项学校案例课题5项，中国工商管理案例中心案例库收录3篇，案例教学的成果获学校教学成果一等奖。教学团队的这些成果不仅丰富了案例教学的内容，也为学生编写案例树立了榜样。
(三)学生综合能力增强
加深学生对专业理论知识的深层次把握和应用。“5C”案例教学的关键步骤是学生自编案例，如果学生能够编写出一篇高质量的教学案例和案例使用说明，至少能够证明学生对相关理论有了较深刻的理解，同时能够将理论合理地应用于实践。“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模仿学习案例提升学生对理论的理解，编写案例体现学生对知识的应用，评价、交流和完善案例反映学生实践的升华。“5C”案例教学突破了传统案例“学习-应用”的纯粹理论学习方式，形成“学习-实践-提升”的学习方式。
培养学生的合作与竞争意识。“5C”案例教学的每个阶段都鼓励小组成员之间相互沟通、交流与合作。无论是分析案例，还是分享案例，或者编写案例，都需要成员之间的沟通交流与合作才能相互配合好完成相应的工作。在工作中，促使小组成员之间形成和谐融洽的关系，提升小组成员沟通能力和合作意识。除此之外，各个小组之间还形成了竞争关系。如在分析案例时，每个小组需要展示 PPT，对案例进行分析和总结，还要接受其他小组的提问和质疑。无论是提问还是回答，形成了事实上的竞争关系，提高了学生的竞争意识。
(四)课程思政教育找到新的着力点
在编写与使用本地化案例过程中，学生对本地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也对带领这些企业成长的企业家发生浓厚的兴趣，企业家在企业经营和发展中所体现出的社会责任感、创新和创业精神，加深了对本地企业的认识，提升了对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提升了学生的文化自信，激发了学生的创业热情。
文章提出了“5C”案例教学，丰富了工商管理学科案例教学理论的内涵，为打开情境“黑箱”，寻找更适合的案例教学做出了有益探索。与传统案例教学相比，“5C”案例教学在回答案例教学中教师和学生谁居主导地位的问题上有明显的不同，更加强调学生的能动性。在“5C”案例教学动态循环中，学生具有更强的学习自主性和灵活性，对编写的案例也具有更高的认可度。同时，学生编写并完善后的案例不仅仅完成了教学任务，而且还为后期上课学生提供了可以学习和借鉴的案例素材，体现了“5C”案例教学中案例编写的持续性和继承性。对教师来说，“5C”案例教学尽管要求教师具备较高的教学素养和教学技能，但是却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教师的课堂工作量，减轻了教师的课堂负担，而且教师可以从学生编写的大量案例中获得教学灵感。
在教学过程中，“5C”案例教学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主要是有些学生对理论学习积极性下降，部分学生对编写案例敷衍，小组成员“搭便车”以及案例编写拖延等问题。为解决课程中的这些问题，提升“5C”案例教学的效果，提出四个方面的建议。
1.调整和完善案例编写的激励措施。学生之所以对理论学习积极性下降，一是学生在编写案例过程中自学了部分理论，二是以案例代替考试使学生忽略课堂理论学习。解决此问题需要调整和完善案例编写的激励措施。对大多数学生来说，编写案例只能作为期末考核成绩的一部分，只有一些质量较高的案例经过教师小组共同考核之后，才允许替代期末考核。
2.提交案例查重报告。通过对学生编写案例的分析，发现那些相对敷衍的案例多数没有严格遵照案例编写指南的要求，其案例研究对象多为本地区的大型企业。由于这些企业已经有较多的研究，学生获取资料较容易，案例编写难度下降，但是这样编写案例会导致案例重复率较高。因此，需进一步要求学生同时提交自编案例和查重报告，降低学生敷衍的可能性。
3.多种举措防止搭便车。编写案例采用的是小组形式，难免出现学生“搭便车”现象，搭便车的行为以男生居多。为解决此问题，我们要求每个小组必须同时有男生和女生，不得出现全部是男生或女生的小组。通常女生会对男生加以约束，降低男生搭便车的可能性。另一个措施是在总分一定的前提下，由小组依照成员的贡献度决定每个成员的分数，这个措施也会降低学生搭便车的行为。
4.控制案例编写的时间节点。在案例编写中，学生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是拖延，有部分学生直至案例提交前的几天才开始写作，无疑影响了案例编写质量，降低了“5C”案例教学效果。所以，可以将案例编写的过程设置几个时间节点，例如确定研究对象、制定写作提纲、提交案例初稿、提交案例终稿等。通过对案例编写进行任务分解，分阶段实施。教师将这些任务的时间节点卡住，并体现在成绩上，有效地降低了学生的拖延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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