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沅及其《山海经新校正》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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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毕沅为乾嘉学者,长于考据,曾任陕甘总督、山东巡抚、河南巡抚、湖广总督等要职。他将《山海经》视为地理书,以史地、文字、音韵知识校雠《山海经》,著《山海经新校正》。自成书以来,各个时代不乏关注者,也取得了大量重要的研究成果,现将对《山海经新校正》的研究历程做一客观陈述。

关键词:毕沅 《山海经新校正》 研究 综述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重大项目“《子海》精华编”(10@ZH011)

毕沅为乾嘉学者,长于考据,曾任陕甘总督、山东巡抚、河南巡抚、湖广总督等要职。他将《山海经》视为地理书,以史地、文字、音韵知识校雠《山海经》,著《山海经新校正》。本文主要对毕沅及其《山海经新校正》自成书以来的研究作综合梳理,以期对进一步研究毕沅及其《山海经新校正》有所裨益。

一、民国之前

民国之前对毕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年谱和人物传记上。专门记述毕沅生平的是其门徒史善长所著的《弇山毕公年谱》,史书如《清史稿》、《清史列传》中也有记载。此外,名人传记类丛书中也有记载毕沅生平事迹的,如《清代七百名人传》、《国朝先正事略》等,简单介绍了毕沅生平、为官事迹和学术成就,是我们考察毕沅生平的重要资料。

自毕沅《山海经新校正》成书以来,清代后来的注家在注释《山海经》时都或多或少地对《山海经新校正》作了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著作中:

目前,郝懿行《山海经笺疏》是清代《山海经》学之翘楚,阮元《序》称赞道:“今郝氏究心是经……粲然毕著,斐然成章。”[1]郝懿行在《序》中较全面地阐述了他对作者、篇目等问题的看法,基本沿袭毕说。郝氏关于山名水道的考证多取之毕作,校正经文时也多援引毕沅的成果,且对毕校过分简单之处做了补充。陈逢衡在《自序》中也基本秉承了毕沅的观点,认为《山海经》为写实之作,“是书之弃置不道,一误于郭氏景纯注,务为神奇不测之谈,并有正文所无而妄为添设者……”。[2]陈氏忽略郭注,直读经文,多处参考毕注来批驳郭注,可见他极为赞赏毕沅的校注成果。俞氏独辟蹊径,强调文义通达并兼通古人义例。他不拘泥于前人,肯定毕沅、郝懿行等人的校注成果的同时也对他们的不足之处作了分析和补充,如对《西次四经》诸次之水“是多众蛇”条的订讹。[3]此外,毕沅对各山地位和祭祀之礼的解说并无通论,俞氏在此基础之上作了系统详尽的阐发。

二、民国初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

这一时期多数学者的目光集中在对毕沅生平资料的整理和总结上,相关著作有陈清泉《中国史学家评传》等,但对毕沅只是偶有涉及,概述毕沅的生平及著作的论文有王继《毕秋帆述评》。这一时期学界也关注到了毕沅的其他学术成就,如王继光《<续资治通鉴>刊刻本辩证》等。

个别学者在当代神话研究的视角下也注意到了毕本《山海经新校正》的学术价值。袁珂先生编有《山海经校注》,该书着重于神话传说部分的注释。袁先生认为“毕目光所瞩,专在山川古今异同”,[4]在注释的过程中,对毕沅有关神话部分的解释作出了合理的评价。其后,袁先生又出版了《山海经校译》,在《序》中大力称赞毕沅对经文入注和入注经文的发现和恢复,但同时他也指出毕沅所作的这项工作只是很小一部分,并不彻底。日本学者小川琢治著有《山海经考》,此篇论文先历述篇目,又对各注家有所批评,其中肯定了毕注本在《山海经》研究史上的重大意义,“关于古今篇目之说,要以毕氏考证最为精透”[5],并认为毕以独到的眼光识别《水经》入经文“是毕氏之远识”,同时也支持毕沅将吴任臣《山海经广注》视为驳杂之作,但又独抒己见“吾人依其所博引旁搜,而有所得者亦不少,不宜以其芜杂之故,而漫然弃置之也。”[5]

三、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

研究毕沅的相关专著是倪慧颖《毕沅幕府与文学》,简要介绍了毕沅为官陕西、山东、湖北三个时期的幕府活动和学术成就。在人物传记方面,有陈雅飞《毕沅、毕泷家世生平考》。此外,研究毕沅其他著作的论文,主要是利用《经训堂丛书》中所收毕沅辑撰的著作,来考察其在史籍编纂、地理文献、金石学等方面运用的方法及取得的成果,大多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呈现。统计共有单篇论文20篇,硕士论文2篇,博士论文1篇。

有关《山海经新校正》的研究:张步天《山海经概论》:张先生认为毕沅的《山海经》研究成果主要在考证、校勘和评论三个方面,考证又包括地理考证和篇目考证。文中充分肯定了毕沅在《山海经》研究史上的作用,认为“毕沅《山海经》山川考证最详,是各家注本中最突出者。”[6]赞扬了毕沅注重实地考察的学术风格和在校勘上取得的重大成果。论证多集中于对毕沅《序》的研究上,并没有涉及毕本《山海经》文本内容的论述,实属遗憾。陈连山《山海经学术史考论》:陈先生肯定了毕沅作《山海经》的可能性,否定了刘师培的“代笔之说”。大为称赞毕本的历史地理学成就以及正统的研究观念,说“毕沅注解《山海经》最大的贡献在于缕清了其中许多地理学问题。”[7]

学术论文方面:黄怀忠《毕沅整理研究史地典籍之成果与方法》简略梳理了历代学术界对作者的考证,肯定了毕注本的贡献和对后世的影响,认为“经过毕沅的考证,拨开了笼罩在《山海经》上面荒诞的迷雾……为《山海经》研究开辟了新的途径。”[8]李金华《毕沅及其幕府的史学成就》肯定了毕沅跳出四库馆臣纪昀将《山海经》归为小说类的主流文学观念,认为毕沅考《山海经》参阅了大量典籍,增强了其考证的严谨性和准确性,并从篇目、文字、山名水道对毕沅的考证成果加以肯定。文章提出了自己很多独到的见解,具有较高的创新性,美中不足的是文章多注重发掘毕注本的独特价值,对文本内容的剖析却未见力度。《毕沅<山海经新校正>之贡献、缺失及其影响》首先论述毕沅生平及其当时学术背景,作为探讨毕沅校正《山海经》之动机。其次,针对毕沅考证《山海经》之贡献,分别从考篇目及图、考文字字义、考山名水道三方面进行探讨,指出毕沅研究成果“皆曾为后来学者支持、引用。其考证之精,小心求证,却不免有失。”[9]文章将《山海经新校正》与郝本、袁本进行比较,分析毕本对他们的贡献和影响,并在比较之下得出毕本之不足。然而,对毕沅篇目、文字、山川考证的研究学界早已有之,文章未有更进一步的创新,然将其单独作为研究对象的学术眼光实为难能可贵。

综上所述,毕沅对《山海经》的研究获得了大多数学者的认可和肯定,但历来专门对毕沅《山海经新校正》进行深入研究者可谓凤毛麟角,学术界虽然对毕注本研究取得了一定的学术成果,但大多局限于乾嘉学者为其所作的序言或后序之类,没有从著作本身尤其是内容上出发来看其学术价值。因此,深入挖掘并对其展开全面的研究更为迫切和重要。

参考文献

[1] 郝懿行.山海经笺疏[M].嘉庆十四年琅嬛仙馆刻本.

[2] 陈逢衡.山海经汇说[M].道光二十五年刻本.

[3] 俞樾.春在堂全书·俞楼杂纂·读山海经[M].同治十年德清俞氏增刻本.

[4] 袁珂.山海经校注[M].成都:巴蜀书社,1993:2.

[5] 小川琢治.山海经考[A].江侠庵.先秦经籍考 [C].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4-40.

[6] 张步天.山海经概论[M].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3,295

[7] 陈连山.山海经学术史考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170

[8] 黄怀忠.毕沅整理研究史地典籍之成果与方法[J].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3(1):139-145.

[9] 柯秉芳.毕沅《山海经新校正》之贡献、缺失及其影响[J].有凤初鸣年刊,2013(9):165-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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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http://www.zhangdahai.com/shiyongfanwen/kexingxingyanjiubaogao/2023/0408/58135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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