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一流”建设背景下农林高校新兴交叉学科发展路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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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凯锋,郝婷,贾俊刚,石宝峰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陕西 杨凌 712100)

世界科技迅猛发展,前瞻性基础研究和引领型原始创新突飞猛进,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对农业科学、农业生产、农业生态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全球农业创新版图与全球农业经济结构不断变化。当前,我国社会基本矛盾发生重大转变,正在推动由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的转变,产业格局不断调整,农业现代化面临诸多挑战。组建跨学科创新团队,推进学科交叉融合,加强协同创新,已成为国内外一流大学进行知识创新、增强创新能力、服务社会经济的重要路径。2022年初,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关于深入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促进自然科学之间、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之间交叉融合,围绕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国家治理等领域培育新兴交叉学科”。此前,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已成立了新学部——“交叉科学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新增“交叉学科”门类,并出台交叉学科设置与管理办法。这些重大战略举措体现了党和国家对加强新兴交叉学科、加快科技发展以及突破“卡脖子”技术约束的意志和决心,对我国农林高校建构科技体系、教育体系、学科体系产生深远影响。当前,我国农林高校面临外追强校、内补短板的双重压力,迫切需要进行自我突破,积极探寻科技创新增长点,促进多学科交叉融合,培育建设新兴交叉学科,拿出更多科技成果,培养更多知农爱农新型人才[1],以更大作为助力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

(一) 交叉学科概念探析

当前国内外学者对“交叉学科”的概念已经有了非常广泛和深入的研究,为我们从不同视角了解交叉学科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第一,关于交叉学科的概念描述。刘爽认为,交叉学科是由不同学科的专家由于共同的问题或困难共同工作相互作用而创造一个新的领域或学科[2]。王续琨认为,交叉学科是指“形成于数学科学、自然科学与哲学科学、社会科学之间交汇区域的跨界学科或边缘学科”[3]。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教育研究与创新中心发布的报告认为交叉学科是“两门及以上不同学科之间相互作用的一种形容性的描述。这种相互作用可能从简单的观点交流到组织化的概念、方法论、过程、认识论、术语、数据之间的相互融合以及在一个相对广阔领域上建立起教学科研组织”[4]。

第二,关于交叉学科的形成机制。刘仲林从学科数量和交叉机制角度进行分析,认为交叉学科由两门及以上学科相互交叉融合形成,只有当某一领域的跨学科研究出现较多的知识点,同时这些知识点之间相互联系足够缜密成熟时,交叉学科才有可能出现[5]。刘贵华等对涉及交叉的学科范围进行分析,认为交叉学科不仅包括自然、社会和技术科学等学科大门类之间的交叉,也包括各学科大类内部的交叉[6]。贾莉莉指出,为解决社会问题、学术问题和技术问题,已有学科邻接区域的具体学科基于不同学科的研究方法、理论框架的借鉴和影响,自然而然形成交叉学科[7]。刘伟等提出三种学科交叉模式,一是聚焦本学科问题的“引进模式”,二是聚焦其他学科问题的“输出模式”,三是聚焦多学科共同问题的“合作模式”[8]。

第三,关于交叉学科的构成要素。杨斌认为,交叉学科至少包含四个要素:一是具有专门而稳定的研究对象,二是具有专门术语所表征的概念体系,三是概念体系具有一定的排他性,四是概念体系本身具备内生发展的驱动力[9]。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对交叉学科的设置条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当前国内专家对交叉学科的共识,一是具有新的、明确的研究对象和形成相关独立学科的潜力,二是社会对人才的需求迫切,三是具有高水平教师队伍、扎实的学科基础、优良的人才培养条件。

综上,交叉学科一般具有以下共同要素:从交叉条件上看,要至少有两个实力雄厚的一级学科或学科门类深度参与;
从交叉过程上看,在多学科参与的基础上进行独特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
从交叉结果上看,形成独特的研究对象、专门的研究范式、专业的创新组织。

(二) 新兴交叉学科概念探析

“新兴”是一种相对概念,新兴交叉学科是对现实困境的积极应对。早在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恩格斯分析了当时自然科学发展过程中体现的突破原有学科界限的趋势,提出原有学科的邻接领域将是新学科的生长点,越发达的学科其学科边界越广,其诞生新学科的潜能也越大。肖敏等提出新兴交叉学科的起源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学科类别不断增加,各门学科间边缘地带的空白不断被填补;
二是学科间交叉融合不断加强,学科之间相互渗透越来越深,交叉学科不断涌现[10]。李侠认为,新兴交叉学科产生的动力主要有两个:一是外源性动力,起源于社会存在的真实问题(社会需求)所带来的持久动力和高校履行其社会责任的需要(服务社会);
二是内源性动力,主要来自学科自身对于新知识生产的渴望。同时,从学科势能角度分析了新兴交叉学科形成过程,即从高势能学科向低势能学科跨界的特点,当知识梯度低的学科由于成熟学科的跨界带来迅速的发展,从而带来全域知识梯度的整体提升,这种局面又会反过来促进原先优势学科的发展,帮助其克服原有的屏障[11]。陈伟斌提出新兴交叉学科是相对于传统学科而言,指的是在两门及以上传统学科基础上,通过各种方式重构和创造新的知识,使之成为一种新的独立的学科体系[12]。国内一些高校在探索建设新兴交叉学科时,也提出了独特的视角。如,中南大学在相关文件中提出,新兴交叉学科是指面向社会和科技发展需求,以探索重大科学发现和解决重大社会问题为目的,通过多学科理论融合渗透、方法创新形成的相对独立的新知识体系;
福建农林大学认为是以高峰、高原学科为轴心,以服务需求为目标,促进跨学科融合、多学科嫁接,引导其他学科向优势学科交叉渗透,在优势学科中拓展新的学科领域或方向。

从以上相关研究可以看出,与交叉学科相比,新兴交叉学科更加突出了知识以外的价值追求,更多地体现了进行高水平的、积极主动的交叉意向。结合相关研究,基于我国学科建设的实际情况,对新兴交叉学科的本质和内涵作进一步的探讨:新兴交叉学科是社会等外在因素与学科自身知识体系演进的相互影响下,在至少两个一级学科之间进行积极的交叉融合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从而形成独立于任何其他一级学科之外的学科。

(一) 我国农林高校设置新兴交叉学科情况

1. 新兴交叉学科的规划布局

在首轮“双一流”建设中,虽然农林高校普遍认识到学科交叉对一流学科建设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但只有个别高校明确提出建设新兴交叉学科。通过对入选新一轮“双一流”建设的农林高校相关规划的研究,农林高校在新一轮建设周期对新兴交叉学科的建设思路、建设路径已经有了较为明确的规划布局。首先,新兴交叉学科的设置动机更加明确,可归纳为三种:一是聚焦服务国家战略,如中国农业大学围绕粮食安全布局全球食物安全新兴交叉学科;
二是解决基础前沿问题,如南京农业大学围绕生物育种布局作物表型组学新兴交叉学科;
三是面向未来农业发展,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布局未来农业学新兴交叉学科。第二,新兴交叉学科的“改造对象”更侧重优势特色学科,主要是作物学、畜牧学、林学等传统农科,引进借鉴的学科主要是生物学、信息学、医学等学科。第三,新兴交叉学科的建设路径更加多元,可归纳为五种:一是组建前沿交叉科学研究“特区”,打造若干以交叉学科团队为核心的新兴交叉学科中心,如中国农业大学和南京农业大学均成立了前沿交叉科学研究院;
二是依托学科群培育建设新兴交叉学科,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创建的五大学科群;
三是由交叉学科的骨干学科所在学院建设,如北京林业大学;
五是由学科管理部门直接推动,如东北林业大学的“双一流”建设办公室负责新兴交叉学科的培育建设。从总体上看,农林高校一方面对新兴交叉学科的建设有了更加深入的探索实践,另一方面对于新兴交叉学科的内涵特色建设、学科专业协调机制、考核评价机制等还缺少更为系统全面的设计。

2. 自主设置备案的新兴交叉学科

为推动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于2009年印发了《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设置与管理办法》,规定学位授予单位可在获得授权的一级学科下自主设置按二级学科管理的交叉学科。为方便社会各界了解高校新兴交叉学科建设发展情况,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从2019年开始定期向社会公布学位授权单位自主设置新兴交叉学科名单。据统计,截至2022年6月30日,全国206所高校共备案724个交叉学科[13],其中农林高校有12所,共设置31个新兴交叉学科,仅占全国高校的4.3%。

从跨学科门类数量看,跨学科门类数最多的为4个,涉及1个新兴交叉学科(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乡村学”),占3.2%;
跨学科门类数最少的为1个,涉及2个新兴交叉学科(西南林业大学的“林区建筑与结构工程”和甘肃农业大学的“北方旱区作物生产装备工程”),占6.5%。从跨一级学科数量看,跨一级学科数最多的有5个,涉及4个新兴交叉学科(吉林农业大学的“大数据技术与智慧农业”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国土科学与工程”“作物健康”“乡村学”),占12.9%;
跨一级学科数最少的有2个,涉及1个新兴交叉学科(华中农业大学的生物质能),占3.2%;
绝大部分农林高校跨一级学科数为3个,涉及23个新兴交叉学科,占74.2%。具体见表1。

表1 农林高校自主设置新兴交叉学科情况

注:未统计海洋类大学新兴交叉学科设置情况。

从具体情况来看,农林高校自主设置的31个新兴交叉学科中,涉及交叉的学科门类最多的为农学,出现24次;
作为主体学科进行交叉的涉农一级学科中,出现交叉次数最多的为林学(12次),其次为作物学(9次);
涉及交叉的一级学科都具有博士学位授权的新兴交叉学科共17个,占54.8%。

综上,绝大多数农林高校意识到推进农学学科交叉的必要性,而且突破了农学门类限制,倾向于“远缘”交叉;
绝大多数农林高校学科交叉发生在三个甚至更多一级学科间进行;
大部分农林高校对林学、作物学等传统农学学科的改造愿望比较迫切;
近半数农林高校的新兴交叉学科未能实现“强强”交叉,学科实力有待进一步提升。

(二) 农林高校发展交叉学科的存在问题及原因分析

1. 新兴交叉学科的“亲本”学科结构有待优化

尽管农林高校学科综合化程度不断提高,但是信息科学、生命科学、理学等基础学科实力和水平相对较弱,一定程度上制约农学学科高水平的交叉融合,导致交叉动力不足,难以建立面向未来发展的学科体系。同时,农林高校在人文社会科学建设方面也存在很大短板,人文社科相关学位点布局较为有限,除管理学科外,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等学科实力比较薄弱。如全国设有管理学相关一级学科的农林高校共33所,其中具有农林经济管理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的19所,但具有公共管理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的仅有4所(中国农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南京农业大学、湖南农业大学),没有一所农林高校具有管理科学与工程、工商管理等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
全国设有经济学相关一级学科的农林高校共18所,具有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的仅2所(中国农业大学、南京农业大学)(1)统计数据截至2022年6月。。

2. 新兴交叉学科的成果贡献潜力挖掘不足

整体上看,我国新兴交叉学科发展较为缓慢,在农林高校中的显示度和贡献度较低。2022年9月的ESI数据显示,全球综合交叉学科前1%的机构数共166所,我国仅11所高校上榜,无一所农林高校。从科技创新水平看,农林高校虽然建立了一些研究中心、研究院,但仍然缺乏一批高水平、与重大项目结合的国家级跨学科组织机构,在基础研究和前沿技术领域方面的理论和方法创新能力有待提高,部分农业科学领域的关键技术对外依存度还比较高。如科技部的一份咨询报告指出,我国农业科技仅19%处于国际领先、17%处于并行、64%处于跟跑水平,形成了少量领跑、绝大部分学科和技术仍然处于并行和跟跑的状态[14]。

3. 新兴交叉学科的建设体制机制尚不完善

从管理体制看,我国农林高校主要以院系为单位进行学科归属管理,人员编制隶属于单一学科基础上的院(系、所),尽管学校也建立了一些跨学科、跨学院的平台、中心,但总体规模小、力量弱,主动开展学科交叉的积极性不强,人员之间合作意识不足,仍习惯于关门研究的“小而全”模式。从评价机制看,考核评价以传统学科标准为体系,在成果认定时过于强调第一完成人贡献,削弱了科教人员参与学科交叉和开展科研合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另外,受惯性思维影响,培育建设的新兴交叉学科多为同一门类下二级学科的交叉,其学科管理依然受一级学科制约,未能独立自主形成深度的学科交叉融合。

(一) 拓展学科布局,推进基础学科、人文社科与农科的交叉融合,夯实新兴交叉学科的发展基础

“亲本”学科的布局对新兴交叉学科的形成与发展具有框架构建和顶层引领的重要意义,农林高校在发展新兴交叉学科过程中要积极融入基础学科、应用学科以及人文社科的新理念、新方法、新技术,为传统农科赋予新内涵、提供新路径、升级新模式。要加强基础研究的源头供给,推动生物学、化学、数学等基础学科建设,强化理学学科对农学学科的支撑和引领作用,尤其加快生物化学、微生物学、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等领域的发展。要发挥新工程技术引领带动作用,强化工学学科对农学学科的改造和提升功能,进一步促进新技术、新材料、新设施、大数据等特色学科发展,推动形成农业新技术、农业新材料、设施农业、智慧农业等新兴领域,促进非农学科与农学学科的深度交叉融合。要融入人文社科精神文化,强化人文社会学科对农学学科价值的内化和升华,围绕农史文化、农业生产、农村生态、农民生活,塑造崇尚人文精神的现代农业文化氛围。例如,北京大学现代农学院从基于人与土地、人与技术关系的传统农业认知,转向人与人的关系(农民与消费者)、人与社会的关系[15],以理念变革为引领,推进农业与信息学科交叉融合,致力构建农业信息处理、农业物联网以及AI农业的信息化体系;
推进农业与人文社科交叉融合,充分挖掘农业观光休闲、弘扬传统文化及生态涵养等功能相结合的农业农村发展潜力。

(二) 聚焦优势特色,创新科研组织模式,构建新兴交叉学科平台条件,提升新兴交叉学科的内涵

行业特色高校是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排头兵和主力军,农林高校承担着为服务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提供人才、科技和智力支撑的重大使命,只有紧密围绕中国特色、行业特色、学科特色的高质量发展,才能真正成为促进农业转型升级和国家创新发展的根本保障。要聚焦粮食安全等国家战略需求,紧密围绕三产融合、主体多元、绿色发展、健康引领、装备智能、全球配置的未来农业发展特征,推动交叉学科创新平台与特色产业链相互融合、相互带动,统筹构建农林特色鲜明的新兴交叉学科与人才培养、科技创新、社会服务深度融合发展模式。例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积极发挥高算平台、生命大平台的优势,自主设立交叉学科研究项目,吸引不同学科背景科教人员参与研究,打造基于学科群模式的作物健康、家畜生物学等新兴交叉学科创新团队,在作物基因、动物基因编辑技术等基础研究领域取得重要进展。福建农林大学聚焦地区产业发展,围绕特色农业与食品加工、生物与新医药、海洋高新等优势和新兴产业,以“农林健康生产中心”等高水平学科平台为依托,探索建设多学科、多学院交叉合作模式,在农林健康生产、海洋、菌草技术、智慧农业、绿色土木水利工程等凝练实施一批新兴交叉学科大项目,以大项目带动学科交叉汇聚发展,支撑福建现代产业体系高质量发展。

(三) 完善制度环境,健全学科交叉的体制机制,营造促进学科交叉融合的学术氛围

在新兴交叉学科的建设过程中,不同主体在不同程度上可能会发生利益碰撞,而完善的制度能够在不同主体间建立起共同的、更为稳定的行为规范和互动结构,因此农林高校只有通过建立一流的制度环境吸引一流的学者,才能造就一流的学科。要加强不同专业和学科方向之间的学术交流,探索实施交叉学科研究团队成员“双聘制”,“双聘”人员产出的成果归研究团队和其所在学院共享。探索成立交叉学科建设领导小组,采用相对灵活的教师考核机制。校院两级要定期开展学术沙龙、研讨会、论坛等学术交流活动,推动跨领域、跨行业、跨区域乃至国际性的学术交流。要完善经费支持机制,筹集新兴交叉学科研究专项经费,为师生探索新兴交叉学科的课题研究、教学项目提供一定支持。例如,中国农业大学对未确定学科建设实体机构的二级交叉学科,统一纳入前沿交叉科学研究院管理,重点支持以青年科学家为主体的创新团队;
前沿院所需“人、财、物”直接切块式集中投入,师资队伍建设采取专聘、校内双聘相结合的方式进行;
实施以五年为周期的评价考核制度,实行进入退出机制和奖惩措施;
人才培养以招收和培养直博生、硕博连读生和博士生为主,单列研究生招生计划,根据工作需要,确定招生方向和指标分配方案
通过不断健全各项制度从而激发和释放学科交叉动力和学术创新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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