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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瑛，杨 航，张晓雯 （北方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2020年11月15日，东盟十国、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以及新西兰等亚太15国正式签署《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以下简称RCEP），并于2022年1月1日起在各国陆续生效实施［1］。中国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发布的《RCEP对区域经济影响评估报告》指出：“整体来看，RCEP生效后，区域内90%以上的货物贸易最终会实现零关税，这不仅将显著拉动区域整体的经济、贸易和投资增长，对于全球贸易和福利增长也将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2］
由此可见，RCEP将成为新时代我国扩大对外开放的重要平台，而RCEP一体化大市场的形成无疑将释放巨大的市场潜力，进一步助力我国形成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对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以下简称宁夏）而言，RCEP的生效实施，会极大推动区内商品、技术、服务、资本及人员的跨境流动，为全区对外贸易和双向投资等领域带来发展机遇。宁夏应抢抓RCEP生效带来的发展机遇，加快提升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本文将全面分析宁夏与RCEP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发展历史、现状以及未来趋势，剖析宁夏如何以RCEP生效实施为契机，充分借助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基础，实现与RCEP区域发展的同频共振和同向聚合，进一步加深和拓展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往来，为宁夏加快提升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提出相关建议。
多年来，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往来逐步深化，分工合作领域持续拓展，进出口市场不断发展。
首先，从进出口总额来看（参见图1），数据波动较大，2021年为增幅最大的一年，较上年增长73.72%，且2021年虽非峰值，但也较2010年增长25.57%，反映出宁夏对RCEP成员国进出口贸易长期向好的态势。从出口总额看，数据存在一定波动但总体呈现为上升趋势，2021年较2010年增长125.51%；
从进口总额看，呈现出一定的下降态势，但数据整体平稳，且近两年开始出现小幅回升，两年平均增长32.05%；
从贸易差额来看，除2010年出现小额的贸易逆差以外，2011—2021年间宁夏对RCEP成员国始终为贸易顺差。
图1 宁夏对RCEP成员国的进出口总额（亿元）
其次，从RCEP成员国在宁夏对外贸易中的占比来看，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往来较为紧密且稳定。根据国家统计局、宁夏统计局以及世界贸易组织的统计数据，从出口来看，RCEP成员国在宁夏出口总额中的占比随时有波动，但基本维持在30%上下。从进口来看，RCEP成员国在宁夏进口总额中的占比波动较大，但年均占比也高达32%。总体来看，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往来还是比较紧密和稳定的。
最后，从各国贸易额占比来看（参见表1），东盟十国、日本和韩国是宁夏在RCEP成员国中最重要的三大贸易伙伴。从出口额来看，各国占比与进出口总额的情况基本一致。但分年份来看，目前已由日本为主的出口格局逐渐转变为以东盟十国为首的多元出口格局。2010年，日本在宁夏对RCEP成员国出口总额中占比高达55.55%，到2021年，这一占比降至22.39%，同时东盟十国和韩国的占比分别上升至50.71%和22.48%。出口格局的日益多样化反映出宁夏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持续提升和出口市场的逐步开拓，得到了RCEP区域更多国家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偏好和认可。从进口额来看，日本、东盟十国、澳大利亚是排名前三的进口来源国。分年份来看，已由多元进口格局逐渐转变为以日本为主的进口格局，日本逐渐成为最大进口来源国。在2010年，日本在宁夏对RCEP进口总额中的占比为27.82%，到2021年这一占比高达64.55%。总体而言，进出口格局的更替变换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宁夏与RCEP成员国之间在贸易竞争性和互补性上的不断变化。
表1 各国在宁夏对RCEP成员国贸易总额中的年均占比
本文参考陈万灵和杨永聪（2014）的研究［3］，结合世界海关组织2017年版的HS命名法，按照二位HS编码将进出口产品分为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等四大类（参见表2）。基于2010—2021年的历史流量数据，本文从进出口产品类别的角度分析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结构演进。
表2 进出口产品类别
如图2所示，宁夏出口RCEP成员国的产品以资本密集型产品为主（主要为贱金属及其制品和化学产品），年均占比为63.65%，但呈现出逐年下降的趋势，从2010年的70.21%逐年降低至2021年的60.15%；
宁夏出口RCEP成员国的产品中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年均占比为20.81%，且从2010年的18.04%缓慢上升至2021年的21.51%，从以纺织品和纺织制品出口为主逐渐转向出口产品多元化，涉及石材及其制品、陶瓷产品、玻璃及其制品以及各类杂项制品等；
在宁夏出口RCEP成员国的产品中，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占比增速较快，从2010年的3.52%逐年攀升至2021年的9.01%，机电产品出口拉动作用明显（机电产品在2021年的出口额较2010年增长153.51%）；
资源密集型产品在宁夏出口RCEP成员国产品中的占比则相对稳定，基本维持在8.56%左右，长期以动植物产品和预制食品等可再生资源为主。
图2 宁夏对RCEP成员国的出口产品结构
如图3所示，宁夏自RCEP成员国进口的产品以资本密集型产品为主（主要为贱金属及其制品和化学产品），年均占比为64.34%，但逐年下降趋势明显，从2010年的75.88%逐年下降至2021年的56.49%；
劳动密集型产品在宁夏自RCEP成员国进口产品中的占比大幅上升，从2010年的4.21%逐年上升至2021年的25.56%，以石材及其制品、陶瓷产品、玻璃及其制品以及各类杂项制品进口为主；
在宁夏自RCEP成员国进口的产品中，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占比下降明显，从2010年的8.48%逐年下降至2021年的3.26%，以机电产品进口为主，但其进口额在逐年递减，2021年的进口额较2010年减少84.63%，结合宁夏机电产品在出口端的高增，说明宁夏机电产品的技术进步成效显著，对进口机电产品的依赖性明显降低；
资源密集型产品在宁夏自RCEP成员国进口的产品中的占比则非常稳定，基本维持在12.88%左右，主要以能源和矿产品等不可再生资源进口为主。
图3 宁夏对RCEP成员国的进口产品结构
（一）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依存性分析
本文参考张亚斌（2015）的研究［4］，采用贸易强度指数（Trade Intensity Index，TII）来反映贸易依存性。该指数由经济学家布朗（1947）提出，其后经由小岛清等（1958）不断完善。贸易强度指数衡量了一国（地区）对某贸易伙伴国（地区）的出口占该国∕地区出口总额的比重与该贸易伙伴国（地区）进口总额占世界进口总额比重的比例，被广泛运用于定量分析两国（地区）之间的贸易联系密切程度，其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中，Xab表示a国（地区）对b国（地区）的出口额，Xa表示a国∕地区的出口总额，Mb代表b国（地区）的进口总额，Mw代表世界的进口总额。TIIab数值越大，表明两国（地区）之间双方的贸易联系越密切，反之则认为越疏远。一般认为，若TIIab＞1，说明双方的贸易联系紧密；
若TIIab＜1，则表明双方的贸易联系松散［5］。本文根据《国际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世界贸易组织以及银川海关的统计数据，对2010—2021年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TTI指数进行了计算。测算结果如图4所示，2010—2021年，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TTI指数较高，均超过了TTI=1的临界值，其中2015年是双方贸易联系最紧密的一年，指数值达到了峰值，其余年份虽有波动，但波动幅度较小，且平均TTI指数也达到了1.93，说明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贸易依存性较高且较为稳定。
图4 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TTI指数
宁夏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东盟十国的TTI指数分别如表3所示。测算结果表明：宁夏与韩国、东盟十国、日本的TTI指数均大于1，说明宁夏与上述三方的贸易联系较为紧密；
宁夏与澳大利亚的TTI指数常年在TTI=1的水平线上下波动，但年均TTI指数也达到了1.11，说明宁夏与澳大利亚的贸易联系相对紧密，同时宁夏与新西兰的TTI指数则常年处于小于1的状态，说明宁夏与新西兰的贸易联系较为疏远，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表3 宁夏与RCEP各国的TTI指数
（二）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竞争性分析
本文参考黄庆波（2009）的研究［6］，采用净出口比率（Ratio of Net Export，RNX）来探究贸易竞争性。RNX指数衡量了某类产品净出口与其进出口总额之比，其计算公式如下。
如表4所示，宁夏与RCEP成员国贸易的比较优势变化较大。劳动密集型产品的RNX指数在逐年下降，一方面反映出随着宁夏经济社会的发展，劳动力、土地、环保等要素趋紧，宁夏在成本上的比较优势正在逐渐降低；
另一方面反映出RCEP成员国中以纺织服装为首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与宁夏相比出口竞争力正在不断增强。而其他三大类产品的RNX指数均在逐年攀升，尤其是技术密集型产品。2010—2012年，技术密集型产品的RNX指数还处于负值阶段，说明这三年间RCEP成员国更具有比较优势，而2013—2021年，技术密集型产品的RNX指数由负转正并不断攀升，并于2021年达到了0.72的峰值，充分说明以宁夏机电产品为首的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取得了突破性发展，其出口竞争力大幅提高。而在资本密集型产品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上，RNX指数有了一定程度的上涨，但仍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间。
表4 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RNX指数
宁夏与RCEP各成员国的年均RNX指数如表5所示。测算结果表明：在技术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东盟十国和新西兰相比具有一定的出口竞争力，但与日本、韩国相比则不具备比较优势，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日本、韩国在高新技术产业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在资本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东盟十国相比具有较强的出口竞争力，而与日本、韩国以及澳大利亚相比，则不具备比较优势，一定程度上反映日本、韩国以及澳大利亚拥有更加雄厚的资本支持；
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东盟十国相比不具备比较优势，但是与其他四国相比则具有显著的出口竞争力；
在资源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日本、韩国以及新西兰相比具有明显的出口竞争力，但与澳大利亚和东盟十国相比则不具备比较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澳大利亚和东盟十国具有更加丰富的自然资源要素。
表5 宁夏与RCEP各成员国的年均RNX指数
（三）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互补性分析
本文借鉴吕宏芬和俞涔（2012）的研究［7］，采用格鲁贝尔-洛伊德指数（Grubel-Lloyd Index，GLI）来考察贸易互补性，该指数由Grubel和Lloyd（1975）提出，该指数主要通过测度水平分工程度和产业内贸易水平来反映两国（地区）的贸易互补性。计算公式如下：
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GLI指数的测算结果如表6所示。测算结果表明：在资源密集型产品上，GLI指数介于0.92到0.69之间，但呈现出逐年下降的态势，说明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水平分工程度较高，贸易的水平互补性较强，但存在一定的减弱趋势；
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GLI指数从0.25逐年攀升到了0.57，说明宁夏与RCEP成员国逐渐表现为产业内贸易，贸易的水平互补性正在逐渐加强；
在资本密集型产品上，GLI指数从0.80逐年下降至0.48，说明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垂直分工程度正在逐渐强化，贸易的垂直互补性正在增强；
在技术密集型产品上，GLI指数在经历了短暂的增长以后开始持续下降，从0.94的峰值骤降到了0.22，说明宁夏与RCEP成员国逐渐表现为产业间贸易，贸易的垂直互补性正在提高。
表6 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GLI指数
宁夏与RCEP各成员国的年均GLI指数如表7所示。测算结果表明：在资源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澳大利亚的水平分工程度最高，贸易的水平互补性最强，年均GLI指数达到了0.55，与其他国家则更多体现为产业间贸易；
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上，宁夏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更多体现为产业内贸易，贸易的水平互补性较高，年均GLI指数分别达到0.69、0.96、0.79、0.99，与东盟十国的年均GLI指数为0.45，说明宁夏与东盟十国更多表现为产业间贸易；
在资本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东盟十国的水平分工程度较高，贸易的水平互补性较强，年均GLI指数分别达到0.62、0.80、0.93、0.93，与日本的年均GLI指数为0.27，说明宁夏与日本更多表现为产业间贸易；
在技术密集型产品上，宁夏与RCEP各成员国更多体现为产业内贸易，贸易的水平互补性都很强，年均GLI指数分别达到了0.86、0.69、0.80、0.90、0.88。
表7 宁夏与RCEP各成员国的年均GLI指数
（一）主要结论
基于历史流量数据对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规模概况和结构演进的描述性分析表明：近年来，宁夏对RCEP成员国的贸易总额（尤其是出口总额）总体呈上升趋势，且在宁夏对外贸易总额中的占比整体呈稳定态势，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往来日益紧密、稳步加深；
分国家来看，日本、韩国等国家是宁夏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澳大利亚是宁夏进口资源的重要来源国，而新西兰与宁夏的贸易联系则长期疏远，存在较大提升空间；
从结构来看，技术密集型产品在出口贸易中的占比增长较快，主要借助机电产品出口增长的大幅拉动作用。
基于历史流量数据对宁夏与RCEP成员国贸易发展潜力的相关指数分析表明：整体而言，宁夏与RCEP成员国具有依存性较强且较为稳定、竞争性与互补性共存的贸易基础。具体而言，在依存性方面，宁夏与RCEP成员国整体的贸易依存性较高且较为稳定，因此整体而言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发展潜力巨大。在竞争性方面，宁夏在RCEP市场已培育出具有一定出口竞争力并且总体水平逐年提高的产品，尤其是技术密集型产品成长最快，资本密集型产品次之；
宁夏对RCEP成员国出口增长的最大潜力在于技术密集型产品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在进口上则比较依赖RCEP市场的资源密集型产品，同时未来面临着劳动密集型产业部分向RCEP区域转移的可能。在互补性方面，在资源、资本以及技术密集型三大类产品上，宁夏与RCEP成员国贸易的垂直互补性正在不断增强，反映出双方分工专业化程度的持续增强，而劳动密集型产品则相反，贸易的水平互补性正在不断增强，反映出RCEP成员国市场需求的日益多样化；
就不同国家而言，贸易互补方式存在差异，但总体上贸易互补性都较强，说明宁夏与RCEP各国的分工合作潜力巨大。
（二）建议
当前全球贸易面临需求萎缩、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等严峻挑战，RCEP的生效将大幅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加强与RCEP成员国的名义合作对宁夏稳住外贸基本盘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同时，RCEP的生效实施还将进一步促进宁夏进口多样化，进一步激发进口潜力和优化贸易结构。根据上述主要结论，提出如下建议。
首先，深度融入和充分借助RCEP框架，深化宁夏与RCEP成员国的区域贸易合作。一是加强政府和企业对RCEP相关知识的学习和研究。制定和落实符合RCEP规则和宁夏对外贸易发展的政策措施，并引导企业用好关税削减、非关税壁垒取消、原产地累积规则等利好因素。二是着力扶持外贸企业拓展RCEP成员国市场。紧盯RCEP协定内商品目录，充分利用宁夏“六新六特六优”产业的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加快推进跨境电商等新业态发展，帮助企业积极开拓RCEP成员国市场，扩大对RCEP成员国的贸易规模。三是充分利用资源能源丰富、产业特色鲜明、投资成本较低、营商环境优良等优势，抢抓“一带一路”建设、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建设契机，利用中国—阿拉伯国家博览会、西部陆海新通道、东博会等重要国际性贸易平台，加强宁夏与RCEP成员国贸易往来。四是依据RCEP协定的指引，结合与各国的贸易基础，灵活针对不同国家的不同产品采取不同贸易策略，巩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其次，着重培育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新优势和竞争力。一是加快实施产业基础再造工程，加快补齐基础零部件及元器件、基础软件、基础材料、基础工艺和产业技术基础等瓶颈短板，提升产业链和供应链的安全和韧性。二是坚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以科技创新驱动机电产业转型升级，加大研发投入并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尽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提高创新链整体效能，推动产业链与创新链深度融合。三是着力培育“专精特新”中小微企业，推进高新技术产业、高端装备制造、生物医药、新材料等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型升级，鼓励宁夏机电产品积极参与RCEP市场竞争，促进其不断由价值链中低端迈向中高端，提高出口的国际竞争优势。四是在具有比较优势的行业上，尤其是宁夏机电产品，应进一步探索差异化发展路径以实现错位竞争，并通过共同投资、建立合资公司等形式，充分利用原有比较优势妥善分工，形成国际生产网络。
最后，利用与RCEP成员国的贸易互补性，优化进口贸易结构和产业布局。一是扩大对日、韩等国的先进技术、设备和零部件进口，能够在巩固产业链供应链的同时，充分利用进口贸易的竞争机制和技术溢出效应，学习和模仿日、韩等国的先进技术，并倒逼本土企业自主创新，加快宁夏的产业转型升级。二是顺势推动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东盟国家转移，如纺织服装等行业可向越南、缅甸等要素成本低、产业链分工相对完善的地区转移，构建与东盟国家的跨境产业链，打造国际产能合作新模式。三是增加对澳大利亚、东盟国家的铁矿石、锰矿石、橡胶等资源密集型产品进口，充分利用RCEP带来的资源“红利”，补齐宁夏的资源“短板”，减低这类产品的资源消耗。四是加快推动宁夏与RCEP成员国间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建设步伐，减少贸易成本，推动双边贸易便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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