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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探析《内经》创立君相火的思路和初创原型。方法 运用“反类比法”跳出人体回归自然。结果 君火的初创原型是阳光,相火的初创原型是火山。结论 君火是人体的天火,相火是人体的地火。
[关键词] 君火;天火;阳光;相火;地火;火山
[中图分类号] R226[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3-9701(2009)34-52-01
君相火之名出自《内经》,后世对此有不少阐发,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论,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了弄清君相火的真实面目,探析君相火的原创思维便显得尤为重要。
1君相火是生理之火
君相火虽取自社会职位而命名,但并不能因此否定它的自然属性。因为它是人体中真实存在而且不可或缺的物质(古人根据自然中客观存在的物质,推论人体内也存在类似的物质,中医把这种方法称为“取类比象”),即它是生理之火而非病理之火。对此,《景岳全书・传忠录》已有很精彩的论述,摘其要言如下。
“第彼之指为贼者,亦有深意。盖谓人之性欲有多妄动,动则俱能起火,火盛致伤元气,即所谓元气之贼,亦何不可?予曰:此邪正之歧,最当明辨者也。夫情欲之动,邪念也,邪念之火为邪气。君相之火,正气也,正气之蓄为元气。其在身家,譬之产业,贤者能守之,不肖者能荡之。罪与不罪,在子孙之废与不废,基何与焉?相火之义亦犹此耳。夫既以相相称之,而意以贼名之,其失圣人之意也远矣。”
2探析君相火原创思维的方法
中医文献浩如烟海,历代医家由于局限于小小的人体对君相火实质的纷争也从未间断。如果我们身陷其中,其结果只能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因此我们必须另辟蹊径,运用笔者在《中医―人体气象医学》[1]一文中提到的“反类比法”,根据中医理论概念是类比自然现象产生的这一历史事实,跳出人体回归自然,寻找自然中君相火的参照物,对号入座,以此了解《内经》初创君相火的思路,洞悉君相火创生时期的初始内涵和外延,把握君相火的本质。
3君相火在自然中的初创原型
按理说先秦时期的古人对人体结构的认识远不如现代人,为什么古人会创造出令现代人匪夷所思的君相火这样一组概念呢?如果说“君火以明,相火以位”(《素问・天元纪大论》)还脱离不了社会属性概念的诟病,那么“君火之下,阴精承之;相火之下,水气承之”(《素问・六微旨大论》)则完全摆脱了社会属性概念嫌疑而变成了纯粹的自然属性概念。显然,古人并不是在人体中寻找到君相火,而是运用“天人同构说”[2],从自然现象中领悟到人体内存在着君相火。那么,是自然中的什么现象使古人产生了这样的联想呢?
古人认为自然中有九宝,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君相火是真火,是生理之火,“阳气惟火而已”,“元气惟阳为主”(在中医看来元气是宝中之宝),可见,君火、相火应位于这九宝之列。君与相对举,君称天子,相为臣首,按三才而论,君为天,臣为地,百姓为人(因此现代人称百姓为“人民”),由此可见,君火实暗喻天火,相火实暗喻地火。
就“天”这个层面而言,虽然“心为君主之官”,但“心”与“胃”却同列于二十八宿之中,二十八宿是古人对“星”的总称,可见脏腑应列于“星”位,君火是天火,日、月、星中无疑只有“日”能与“火”相配,因此,君火的初创原型理应是日-太阳-阳光。
就“地”这个层面而言,地之三宝水、火、风中有“火”,显然相火的初创原型就是这个“火”。不过,问题又出来了,这个“火”指的是什么物质呢?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要抓住一个“真”字,真火就是生理之火,就是地球上固有的既非外来也非人为的“火”。这样把范围一锁定,答案便出来了,相火的初创原型无疑是既能产生温泉等地热现象又能以火山的形成喷涌而出的火山熔岩。
《素问・生气通天论》说:“天运当以日光明”与“君火以明”不谋而合。相火古人又称之为“水中之火”,我们所见到的火山其实只是冰山一角,大量的火山都在海底喷发,这不正是“水中之火”吗?再说在自然中太阳的作用是无可比拟的,所谓“万物生长靠太阳”!就算古人无法了解火山喷发这一自然景观对生物发生、发展、生存的巨大作用,但古人却可以运用阴阳学说(天火为阳,地火为阴)和温泉等自然现象推演出它的大致作用。中医的观念是“天地大宇宙,人体小宇宙”在小宇宙里岂能没有太阳和火山的一席之地!由此也足以反证以上推论。
至此,我们通过探析君相火的原创思维,不仅肯定了二者的自然性和生理性,而且了解了它们在自然中的初创原型,使人们能够真正认识二者的真实面目,切身领悟二者的客观存在,这对于消除宇社观对中医的不良影响,确立科学的中医宇生观至关重要。
[参考文献]
[1] 肖铖,杜国平,席小明. 中医―人体气象医学[J]. 北京:医药月刊,2007(12):216.
[2] 杜国平,郭建中,陈金龙. 三才学说再发掘[J]. 北京:医学信息,2009(4):112.
(收稿日期:2009-07-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