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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雨轩，周怡，杜心怡，李文君
（四川大学轻工科学与工程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
枫香印染是一种源自贵州西南地区的民间独特手工技艺，主要集中在贵州省麻江县与惠水县等地区。惠水布依族枫香染于2008 年被国务院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1]。枫香染作为一种独具魅力的印染工艺，风格清雅，纹样优美，在材料、工具、图案纹样上具有其不能被替代的审美创造力与技艺特征。在新时代，民族工艺的活态传承与创新设计息息相关，将枫香染这一独特手工技艺与革制品有机结合，能够让布依族枫香染的传承具有可持续性，焕发新的生命力，同时也为革制品设计领域提供多元的思路，满足人们的精神化需求，促进革制品设计与传统文化元素的跨界合作[2]。
1.1 枫香染历史渊源
惠水布依族枫香染主要分布于惠水县雅水镇、太阳乡、鸭绒乡等布依族、苗族村寨，以雅水镇小岩脚寨为典型[3]。
据史载，在秦汉时即有“绘花于布，而后染之，去蜡则见花”[4]。枫香染与蜡染同根同源，同属古法“染缬”，属于防染印花工艺。在历史发展历程中，由于防染工具与绘制工具的不同，枫香染与蜡染逐渐分野。据《宋史》四九三卷载：“南宁（今惠水）特产名马、朱砂、蜡染布……”，蜡染布即雅水布依枫香染[5]。枫香染作为贡品，在宋太祖至宋哲宗年间曾被上贡朝廷十三次，可见枫香染在宋朝年间发展兴盛。据布依古歌《摩善壮.温壮》言，公元1083 年，宋神宗御题“天染”二字，遂有“天染枫香”的称号。
关于枫香印染技艺的起源，惠水县民间有枫香染印染“天染”的传说：一位姑娘在枫香树下织布，一滴枫香油滴落在布上，姑娘将布放入蓝靛浸染后意外得到蓝底白花的典雅图案，“洗搓不去，入缸浸染，呈梅花状，蓝底白花，族人欣然，始有枫香染”。
1.2 枫香染技艺特征
枫香染技艺特征别具一格，以百年老枫香树脂油与牛油调和、文火加热溶化过滤而成防染剂，故名枫香染[6]。
从工艺具体过程来看，先用枫香油（枫香油脂与牛油按比例配置）在布面上描绘出设计图案，接着用文火烧煮使枫香油保持液态，取油点花，将绘制好的布面放入蓝靛染缸中反复浸染、氧化，直至达到预期的色彩效果，放入清水脱脂，使固态油脂脱落，最后进入清洗、晾晒的步骤，将印染好的布面铺平整，用石磨展开、碾平。以上工序复杂，其中取油点花的流畅性、蓝靛染缸的配比、枫香油的制备与熬煮温度为工序中的关键。
从材料选取上看，枫香染工艺体现了就地取材、和合天然的特点。采用当地棉花用以织造棉布，蓝靛草用作植物染料，枫香树的油脂与糖分作防染材料。
从实用与审美功能上看，枫香染工艺体现了两者的统一。枫香染布面普遍应用在服饰、背面、包包、妇女头饰等日常用品中。
2.1 布依族枫香染代表性纹样
2.1.1 动植物纹样
动植物纹样是布依族枫香染图案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其中，凤凰、鱼、蝴蝶等为常用动物意象，代表性纹样有“双凤朝阳”、“鲤鱼串珠”、“反翅蝴蝶”等。植物纹样如蕨草纹、八角花、刺梨花以及传统寓意吉祥的石榴花、寿桃花等花卉。动植物纹样的文化意蕴见表1。
表1 枫香染代表纹样总结表Tab.1 Summary table of representative patterns of Fengxiang dyeing
2.1.2 器物纹样
代表性的器物纹样为“铜鼓纹”。铜鼓文化是布依族的宗教信仰与民间习俗的表达。铜鼓为黔南布依族在节日活动、宗教祭祀中使用的传统器具。《贵州通志》中记载，“仲家……以十二月朔为大节，岁时击铜鼓为欢，土人或掘地得鼓。”[7]，其中“仲家”即为布依族。布依族人民运用染、刺工艺在铜鼓表面绘制花纹，将民族的信仰以铜鼓为载体，通过纹样创造绘制于祭祀器具上，又将铜鼓的纹样拟态到布匹染织中作为铜鼓纹、太阳纹。布依族枫香染图案中的器物纹样体现了人民信仰崇拜与造物思想的融合。
2.1.3 几何纹样
布依族的几何与文字纹样属于散点型、重复性的抽象化纹样。图形规律、重复，在图案中起到点缀满铺、排列组合的效果，通常与动植物纹样形成组合图案。典型的几何纹样有“水珠型”纹样，为椭圆形的图案，围绕图案中心的主纹样铜鼓、花鸟运行；
“涡圈”型纹样与“波浪”型纹样，形如漩涡、螺旋波纹，多运用在襟沿、领口、围腰处；
“几何线条”纹样，通常运用在布料的边缘或妇女所穿短衣的袖口、衣摆以及褶裙上。文字纹样如“印章”纹样，排列密布，形似甲骨文。几何纹样是通过对日常生活、自然风景的高度概括而形成的抽象凝练图形。
2.2 枫香染图案的艺术特征
2.2.1 图案题材特征
布依族为农耕文化民族，其生存与农业生产仰赖于大自然的馈赠，对于土地有着特殊的情感，对自然现象有着原始的民族信仰与崇拜，即地灵而人杰、山深而水茂[8]。与此相对应，枫香染的图案题材，多以对人民生活的歌颂纪念、对自然万物的描绘为主线：如花鸟虫鱼、自然山川等图案。上述图案题材既寄寓了人们对多产多食的幸福安乐生活的愿望，也成为原始崇拜意识的有形载体。
2.2.2 造型特征
枫香染图案的飞鸟走兽造型结合了写实与写意，形象生动，神态分明，是布依族人基于生活形象进一步美化艺术处理的结果。以凤凰衔花纹样为例：凤凰整体造型圆润饱满，神态灵动，一双翅膀由线条流畅的花瓣状羽毛组成，结合点线的交错运用，将凤凰羽翼刻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凤鸟嘴中衔着一株祥瑞花草，拖着长尾为人们带来吉祥；
枫香染图案中对植物的造型刻画则雅致柔和，多为流畅清晰的简约造型，连点为线，层层围绕，表达蕨草花、石榴花等植物枝叶婉转缠绕，生生不息；
几何纹样的造型则较为规律整齐，是将自然万物经提炼、夸张、抽象后的凝练几何图形。总体上看，枫香染图案具有简洁清晰，和合天然，雅致古拙的灵秀韵味。
2.2.3 构图形式
枫香染的图案脉络形态均衡、自由，构图形式体现了布依族人“以全为美”的审美特点：结构精细别致，画面呈现饱满，视觉效果丰富。中心式结构将视觉焦点集中于画面中心，以中心图案为主图案，向四周扩散副图案与点缀图案；
对称式经典构图，图案对称统一且具有空间感，形态均衡，美观大方；
散点式结构为画面图案呈散点式分布，疏密错落，层次分明；
重复式结构分为二方连续与四方连续，对单一纹样的错落有致地组合应用，表达连续美，形成规律的、具有韵律节奏的连续性纹样。
2.2.4 色彩特征
枫香染所用染料为就地取材的蓝靛植物，由自然赋予颜色：整体色彩或为蓝底白花，或为白底蓝花，深浅不一，变化灵动（由染色过程中的染色次数与氧化次数控制色彩深浅）。这种以青蓝为基础色而又富含深浅明暗层次变化的色彩风格，体现了布依族长期劳作与自然体验后的审美选择[9]。蓝色宁静悠远，沉静朴素，而以蓝为本的枫香染更具有典雅素净、古朴自然的色彩特征。
2.2.5 思想意蕴
枫香染作为黔南地区的独特防染手工艺，是布依族人民劳动的物态成果与智慧结晶。主要表现为实用主义、功能主义、自然共生的“造物思想”。这种巧法造物、天人合一的造物思想体现了劳动人民的造物巧思与造物哲学，即造物中通过自然取材、遵循自然规律创造为人所用的物品[10]。而祖先崇拜与自然崇拜使得布依族人尊敬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处——枫香染的材料与工艺无不取之自然，顺应自然的发展。自然资源的合理应用，也体现了人们对自然的认同，以及造物“以人为本”的设计思想。
3.1 实验材料与前期准备
枫香染在皮革中的染色实验材料为：皮革为10 cm×10 cm 植鞣革与滩羊皮，防染材料为枫香油脂50 g，染色材料为蓝靛泥100 g，染料助剂为还原剂25 g，纯碱剂50 g。
枫香染工艺流程如图1 所示，工艺按顺序为前期处理- 绘制图案- 取油点花- 蓝靛浸染-脱脂-漂洗-晾晒-碾平。枫香染优势之一在于防染剂的油料渗透力强[11]。其加热温度与顺畅程度影响点花与图案染色效果，在实验前期准备中，准备加热电炉与不锈钢盆，为恒温加热与后续点花步骤作准备。
图1 枫香染工艺流程Fig.1 Technological process of Fengxiang dyeing
3.2 枫香染实验过程
3.2.1 绘制图案
经过对枫香染图案纹样的类型规律与艺术特征的研究，染色实验选取代表性纹样：蕨草纹、涡旋纹、鱼纹。蕨草纹采用散点式构图，在绘制枝叶后周边进行点状装饰丰满画面；
涡旋纹为圆形漩涡形状圈圈围绕，汇于图案中心；
绘制鱼纹时采用对称构图，鱼形纹样于画面中心，辅以点线图形。三种图案的概念与画面设计皆具有布依族枫香染的鲜明特色与民族气息。
3.2.2 取油点花
在实验材料准备与绘制图案底稿后，进入枫香染取油点花的工艺步骤。点花前将配比好的冷却固态枫香油脂放入不锈钢盆，小火加热，温度控制在50～60 ℃，熬煮至固态油脂融化并保持液状，即可点花。点花步骤如图2 所示，此次实验使用毛笔进行点花，蘸取枫香油，沿绘图底稿上油点花，毛笔的点花线条更为流畅凝练，适合线条婉转变化的图案。过程中需注意枫香油脂的温度，控制蘸取油脂的量，方可流畅地拉丝点花，油脂太稀，点出的线条过于稀疏，温度太低则易于凝结，形成块状阻塞。
图2 皮革点花步骤Fig.2 Steps of painting pattern on leather
3.2.3 蓝靛浸染
蓝靛浸染为植物染色，健康环保，染色材料为蓝草与米酒、草木灰等混合配置的蓝靛泥。
图3 为皮革蓝靛染色实验过程：染缸中倒入4 L 温水（35～45 ℃），加入蓝靛泥搅拌均匀，配置助染剂，并将20 g 还原剂与50 g 纯碱混合溶解，继续搅拌2～3 次后将染液静置10 min，染液冷却还原后即可染色。将皮革置于染缸，浸泡20 min，再取出氧化20 min，即视为一次染色。重复2～3次染色步骤，复染次数越多则染色效果越深。
图3 皮革蓝靛染色实验Fig.3 Indigo dyeing experimental steps of leather
3.2.4 温水脱脂
将皮革浸入温水脱脂，反复洗涤直到枫香油脂脱去，浮现蓝底白花的清晰花纹。一次脱脂未净可进行二次脱脂，直至油脂脱尽。在皮革蜡染中，染色与脱蜡不能在高温下进行[12]。枫香染在皮革上的脱脂步骤亦是如此，温度过高会破坏皮革表面、让皮面卷起。
3.2.5 漂洗、晾晒、碾平
枫香染脱脂以及后整理步骤为漂洗、碾平、晾晒，将脱脂后的皮革漂洗2～3 次，洗去皮革表面残余的枫香油脂与浮色。枫香染土法使用碾布石碾压布面，本次实验使用锤子将皮革表面敲打碾平，使图案表面平整。最后将皮革自然风干1～2天，风干后的皮革会有少量延展卷边，为皮革植物染色的正常现象。
3.3 实验结果与讨论
皮革枫香染实验结果表明，枫香染工艺在皮革上的应用具有可行性，使用不同皮革材质会对染色结果造成差异。从两种皮革材料枫香染的工艺差异来看，原色植鞣革为全粒面头层牛皮，表面光滑平整、油脂丰富，皮质较为紧实硬挺，易于枫香油脂的点花固定，但较难上色，需复染4～5次达到深蓝效果；
而滩羊皮自带丰富的纹理，点油难度较大，固定性较差，但其延展性较强，在染色步骤上色较为容易、均匀，染色2～3 次即可达到深蓝效果。从两种皮革材料枫香染的艺术效果来看，植鞣革的着色较为均匀，更加整洁、光滑；
而滩羊皮肌理丰富，色彩润泽，更具有自然的丰富变化。
4.1 枫香染图案再造与应用
枫香染图案具有造型构图规律的特点，其中寓意山川湖海的几何纹最具线面感与现代审美意趣，选取枫香染下裙以及围布作为纹样提取的原始图形，将枫香染纹样通过数字化图像处理软件形成电子纹样，通过对其纹样特点的分析，使用Adobe Illustrator 软件提取单位图形元素，将原纹样转化为矢量化几何图形，提炼出代表河流的宽窄线条、水波纹的涡旋纹路与代表山峰的三角形，作为后续的图案设计再造的基础单位。
如图4，将从原始图像中提炼的基础单位图形运用于图案的再造，通过组合重构、平铺重构等方式，复制、组合、平移、旋转，形成完整的重构图样，图样1 为复合型组合纹样，将枫香染的代表性几何纹融入在画面中，构建矢量图案，图形简单明快，清晰生动，具有枫香染图案朴素简洁、灵动大方的造型特征，配色方案采用蓝底白花与白底蓝花，两种色彩都是枫香染工艺的典型色彩，再造图案既保留了枫香染典雅素净的特征，又融入了现代化的抽象几何化风格。图样2 将涡旋纹与水波纹作平铺重构，大大小小的涡旋图型错落组合，形成疏密有致、层次分明的视觉美感，适合在服装、服饰、配件多种场景上运用；
水波纹通过图形平移重复形成图案再造，简约美观，纹样适合用于手袋、皮包等革制品。
图4 枫香染图案设计再造Fig.4 Design and reconstruction of patterns in Fengxiang dyeing
枫香染图案在皮具上的创意应用如图5 所示，将典雅婉约的枫香染纹样应用于皮革制品，能够增加皮革制品的民族特色设计风格与文化韵味，增加革制品的美学价值。将重构后具有现代简约美感的枫香染图案应用于革制品手袋中，以点线面结合的方法设计五款转化应用方案，点面结合运用中心式构图，将醒目的涡旋元素应用于包袋袋身部分，视觉焦点为包袋中心；
线面结合则以线成面的变化、重复、特异构成面状图案，线条的粗细变化、块面占比大小的变化、几何形的跳跃组合使包袋整体图案均衡完整的同时具有枫香染质朴细腻的审美特点。整体应用设计方案色调蓝白和谐，简约大方。
图5 枫香染图案在皮具上的应用Fig.5 Application of Fengxiang dyeing’s patterns on leather goods
4.2 枫香染色工艺应用
在皮革上进行枫香染染色实验后，实现了枫香染防染工艺在皮革上的印染效果，枫香染皮革图案清晰流畅，色彩对比较为强烈，植鞣革染色结果呈深靛蓝色，滩羊皮颜色则偏浅靛蓝，更加柔和细腻。皮革与枫香染工艺结合的同时保留了皮革材料的纹理质感，肌理分明，具有枫香染与皮质材质结合的独特风格。根据枫香染皮革染色实验，进一步探究实验结果在皮具上的应用方式，如图6，将蕨草纹、涡旋纹与鱼纹以不同的设计手法应用于皮包中。其中蕨草纹的染色应用采用结构图案重组排列的方式，为对比结构、平铺结构、均衡对称结构三种构图形式；
涡旋纹图案根据染色图案本身几何性较强的特点，采用中心、三分、满铺方法在包身上进行变化应用；
鱼纹的染色图案最富有变化性与感染力，通过不规则截取形成第一种设计方案，不规则的变化体现鱼纹丰富浪漫的特点，其他两款方案以圆形提取鱼纹中心元素，以散点渲染的方式应用鱼纹纹样，表达水墨画般的晕染效果。其次，进行组合皮具上枫香染工艺染色效果的设计实验，除基础款皮包外，在多种包型的组合包袋上进行染色纹样的变化设计应用，在皮具上进行不同深浅的蓝色染色效果，与纹样的虚实变化结合进行印染，枫香染染色技艺在组合皮具上呈现良好的应用效果与美观度。
图6 枫香染技艺在皮具上的设计实验Fig.6 Design experiments of Fengxiang dyeing on leather goods
此外，还进行了枫香染在鞋类产品上的设计实验，如图7，将枫香染纹样应用于女士尖头鞋与女士凉鞋设计中，在鞋头、鞋帮、鞋跟进行组合染色设计，设计出的女鞋色彩清新婉约，染纹具有枫香染特有的“青花瓷”美感，兼具美学价值与实用价值，适合青中年女鞋产品。
图7 枫香染在鞋类产品上的应用Fig.7 Application of Fengxiang dyeing on footwear products
在枫香染于服饰上的应用方面，2019 年广东秋季时装周上，“悟蓝”品牌设计师Anabel Lopez Ramos 将扎染、枫香染、蓝染等多种印染工艺融合，以服装服饰为载体，将民间手工艺与现代化时装进行碰撞设计，图8 中第一套服装为皮革服饰设计，中和了皮革服装现代化的风格与利落的线条感，融合东方柔和细腻的蓝白元素。目前染色工艺多以棉麻、棉布为材料，如将枫香染工艺与皮革时装结合能够达到焕然一新的效果，在未来具有无限的发展潜力与空间。
图8 枫香染在服饰上的应用Fig.8 Application of Fengxiang dyeing on clothing
枫香染作为布依族文化的表现形式与民族记忆的载体，形成了清雅简约、质朴自然的独特艺术风格，同时体现了布依族民族文化传承与历史发展脉络，被赋予民族情感与认同的文化功能。挖掘枫香染工艺中蕴含的艺术价值与工艺价值并将其应用于皮革领域，不仅能够创新传承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枫香染文化，让更多人体会枫香染的艺术魅力，也能够为皮革制品的设计方法提供多元横向的运用。通过对枫香染与皮革制品设计的碰撞交叉研究，发掘枫香染工艺的市场潜力，思考皮革制品个性化的新形势，满足消费者的文化需求，延续非遗技艺的源流。与枫香染工艺结合的革制品，具有现代化与民族化的美感，被赋予了美学价值与文化价值，提高了革制品的市场竞争性与特异性，是民族文化与皮革领域糅合的成果，具有极大的开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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