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林的75%:25%_11月25日是什么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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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入多少才有幸福感?   这个问题,在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答案。在北京,一篇《月入7500元为何还是没有安全感》的文章令很多白领共鸣,在上海,年薪20万的金领也被“炮轰”,“攒好多年才够买陆家嘴二居室。Loser啊loser!”
  欲望无止境,幸福感缺失是普遍的事实。
  但士兵周丰林的幸福感,来得很简单:
  他在二炮某部当班长。8年来,利用休假时间,走访辽宁、贵州、西藏、青海等7省12县的40多个乡村,捐出现金12万多元,学习生活用品2万余元,资助了73名贫困学生。他第一次学雷锋做好事,月收入才400余元,却用一半的工资接济别人……他外出走访、食宿的费用也不少。领导、同事帮他算了笔账,他相当于把这些年收入的75%用于捐资助学,25%留给家庭。
  这个80后,模样憨实,不善言谈,但说出的每一个字、行走的每一个足迹,却敲击着人的心灵。
  兴许,还能激荡这时代荒凉的沙丘……
  他去的地方,牛和马都不走。
  第一次伸出援助之手,是帮助那个叫张丽新的女孩。
  时值2004年夏,周丰林在辽宁省昌图县二中为学生军训。一个郁郁寡欢的学生,引起他的注意:别的孩子,训练间歇时都逗逗打打、快快活活,只有她一个人到一边去,不跟别人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
  通过向其他同学打听,周丰林得知:这个同学叫张丽新。初三的时候,她父亲患病去世,只剩下她妈妈和两姐妹相依为命,几亩薄田刚够维持生计,张丽新面临失学的 困境。
  由此及彼,周丰林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失学”的那一幕:他曾幸运地考取长沙警校,却为减轻家庭负担,参军入伍……历史惊人地重演,只是不在同一个人身上!“尽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些帮助,让她上得起学。”2004年,周丰林的月工资才460元,但他把身上仅有的200元给了张丽新同学,那一刻的感受是,“自己觉得做了件很值很有意义的事情,比得到什么奖励都高兴,很舒服。”
  以后他每个月都会给张丽新寄180元。
  不期然的,这个平凡的士兵,也开始了他不寻常的捐资助学路。
  2006年,是周丰林最窘迫的时节。这一年,他资助了20名贫困学生,一年需要的费用达1万多元,而他当时每月的工资不到1000元。为兑现承诺,经领导批准,周丰林利用中午、晚饭后和节假日的时间,推着三轮车在营区收集废品卖。两年下来,他捡了4万多个饮料瓶,废纸4000多公斤,卖废品所得,总计9500元,换来9名贫困学生一年的学费。
  与很多捐助者相比,周丰林助学还有一个特别的环节,“实地走访”。他不想停留在简单捐钱的层面上,而是实地考察,仔细甄别。“不是说你说贫穷,我就去捐,而是必须看你这个娃娃到底怎么样,这个学校到底怎么样。家庭背景也很重要,分裂分子我是不会帮的。”他的资助三原则是:一是成绩优异,二是家庭确实贫困,三是学生自己有上学的渴望。
  “现代雷锋”,就是这样的吧。有助人为乐的热情,也不缺乏明辨是非的冷静;不吝惜伸出慷慨之手,却也不会盲目地去帮助一个人。
  这样一来,对周丰林来说,也多了许多艰苦的环节,他需要跋山涉水,去那些无法想象的地界,有的地方,手机信号都打不通,套用当地人的话,“牛和马都不会走”。
  贵州省长顺县打召小学,就处于这样一个险地。群山莽莽,勉强称得上“路”的一条“山路”,左右也就一尺来宽,两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周丰林上山那天,赶上下雨,道路泥泞,峭壁边巨石嶙峋,悬崖下连棵树都没有……看得他暗自捏了把汗。
  校长很热情:“周丰林同志,我用摩托车载你上去吧。”
  周丰林心里有些发毛。果然,刚坐上去,路面上一个打滑,摩托车直接熄火,“哧溜”往下滑。
  周丰林赶紧跳下来:“您,您骑车上去,我,我还是走上去吧……”
  贵州是山高路滑,青海、西藏则是高寒缺氧。有一次过唐古拉山,海拔高度5200米-5800米,周丰林和其他乘客坐火车缓缓“上”高原,就这样,还觉得寒意一层又一层袭来,氧气一秒比一秒稀薄,随身带的饼干、方便面的袋子,眼睁睁膨胀起来。到站时车厢里哭声一片,缺氧的孩子们,难受得直哭……
  生于平原、长于平原的周丰林,何尝不憋得难受?可他还是朝着目的地坚定前行。他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载了别人望眼欲穿的期待:青海白扎乡潘洪小学,需要几千斤马粪干、牛粪干取暖,还有两个孤儿,亟待救助……
  “省下一包烟,救助一个娃”
  周丰林资助过70多个学生。这70多个娃娃里,最牵动他的,是黔东南苗寨的滚树兰。
  这个孩子第一眼看上去就与旁人不同。别的孩子,清一色的苗族服饰,他的衣服明显的不合身。11月,凉意浸人,别的孩子都穿着袜子,他却趿拉着一双凉拖鞋。
  “你冷不冷?”周丰林怜惜地问道。
  “晚上有一点点冷,白天,我习惯了。”孩子低着头。
  “怎么不穿双保暖些的鞋子?”
  “……家里没钱。”
  “别的孩子,都穿着苗寨的服装,你为什么不穿?”
  “没有人给我做,妈妈死了。”说到这里,小滚树兰再也忍不住,泪水滚落下来。
  苗乡的风俗,都是自己织布、自己裁衣,母亲去世后,滚树兰找不到为他做衣服的人了。而父亲吃、住、劳动都在山顶上,也没有钱给他。
  “你一个星期生活费多少?”周丰林问。
  “四块五,够我吃四天,星期五,我就回家了。”
  周丰林“承包”了小滚的生活费,一个学期给小滚200元。城里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200元,对这个大山里的孩子来说,是莫大的“福音”。周丰林回去后,到处讲滚树兰的故事:“白沙烟10块钱一包,槟榔5块钱一包,咱们要是能一天少抽一包烟,一个星期少吃一包槟榔,可以帮助一个学生。”
  在周丰林的带动下,96324部队开展了“少抽一包烟、多帮一名贫困生”的活动。而他所在驻地的大学生,得知消息后也纷纷捐来衣物,“以前,我们觉着衣服不时髦了就要换,现在才知道,什么时不时髦,多矫情!那么多孩子,愿望只是能御寒……”
  比黄金还要珍贵的感动
  在我国的版图上,有这样一个地方,以十年九旱闻名。当地有一个笑谈,这里的人,一辈子只洗三个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去世一次”。干旱和资源贫瘠,带来的直接后果是贫穷,1982年,联合国有关专家来这里 考察后说,“这里不具备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
  这个地方,周丰林也去过――甘肃省定西市。
  他捐助了定西市石峡湾乡的三所学校。出发之前,他做好了准备,自带了两瓶矿泉水。但身临其境,那儿的干旱缺水,还是吓了他一跳――几乎常年无雨。下雪成了全校师生的一大盛事,大家课也不上了,欢天喜地出来扫雪,扫进一个“坑”里。由于没钱,买不起水泥,师生们连水窖都修不起,砌了个坑,饮用水都储存在这里。
  周丰林此行,就是为学校修水窖的。为此,他得到了贵宾待遇,校长给他烧了杯开水,又请他吃馍馍,校长说:“丰林啊,你是贵客,你别见笑,烧一杯开水,咽着馍馍,这就是我们能给客人的最好的待遇。”
  烧的那杯开水,来自于何处?就来自于那个“坑”里。天上的积雪,沉积在那里,日子久了,有了渣滓。第一天、第二天,周丰林水土不服,拉了肚子,而孩子们呢,早已习惯了,他们快乐地嚼着馍馍,带着腮上两团高原红跑来跑去,他们眼神明亮,书声琅琅。老校舍裂了缝,仿佛一道道创可贴,但里里外外,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快乐”与“满足”,反而让周丰林格外心酸,“我眼泪都出来了。”
  在定西,周丰林帮老师同学们修了两个水窖。“他们主要是缺水泥钱。一袋水泥20块,修一个水窖,只需要5袋水泥。”
  他还为每个孩子定制了一套校服,一个人一个型号。为此,服装厂埋怨他,“别人的型号都是成批次,顶多大中小三个号……”周丰林正色道:“麻烦是麻烦一点,但你必须做这么大,不能统一。大西北天冷,风沙大,万一漏风了,孩子们冷……”关系到孩子,看起来憨实的周丰林,心细如尘。
  2011年秋天,周丰林又去了趟定西。校长郑重其事地把一袋特产送给他,“这是学生们趁放暑假的时候在山里头捡的。他们说听见周叔叔第一次来的时候,咳嗽了。杏仁是我们这儿的特产,能治咳嗽……”
  贫穷的人们,没有别的可回报的,只有这小小的杏仁。但越是看起来“不贵”的礼物,越有可能蕴藏着倾城之物。因为真正昂贵的东西,不能用“价钱”来标注。
  “这感觉很幸福。当时我就觉着,它拿什么都买不回来,比给我多少黄金都金贵。”
  “我去的时候,是高高兴兴地去,但我走的时候,舍不得走,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放不下,但是没办法。”
  也只有真正心灵如金子般的人,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对学生说,你能毕业,能升学,多亏你嫂子”
  每一次走访,都是桩既宏大又精打细算的工程:他是军人,年休假有限,便只能攒起来休。他会事先计划好要去的学校,然后精心规划行程,多少公里,要花多少钱,怎样走能多节省几天,能办多少事儿……去年,他就利用一次休假,走访了重庆、甘肃、西安、遵义、贵阳等地。途中,基本上没有正儿八经吃过饭,更别提上什么饭馆。粮食靠自带的面包或其他干粮,饮用水靠自己背着矿泉水,在火车上站着吃碗方便面是常事儿,天气不太冷的时候,就在候车室度过……
  每次回来,他都要瘦一圈儿。一进门,家属忍不住哭了:“你在外面肯定又没吃好吧。你到哪儿,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呢?”
  恩爱的小两口,也闹过别扭。哪个家庭,能长年忍受丈夫把75%的工资往外“拿”?周丰林家属也没工作,开了间卖手机号的小店,平时家里的用度,就靠她辛苦维持。女儿16个月了,奶粉钱、抚育费,桩桩件件都要花钱……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最疼、最爱的,究竟是谁呢?”记者问周丰林。
  缓缓地,这个汉子的声音哽咽起来,走遍千山万水都不怕的男人,淌出了泪花:“都爱吧。妻子和女儿是我最愧对的人。这么些年除了换季,家属几乎没添过新衣裳。她一直希望我能好好陪她休个假,可我几乎所有的假都献给大山了。”
  “万一丢掉了这么爱你的女人,很可惜呢。”我追问,“残忍”地。
  “前几年很艰难的时候,我真的想过。但我放不下。做梦时都是孩子们的模样。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人家的生活里面去了,如果说我把那边放了,就相当于把身上的肉割掉一坨。”
  闹别扭的时候,周丰林这样劝家属:“你现在没饭吃吗?”“有。”“没水喝吗?”“有。”“那就得了,你啥都不要说了。”
  每一声提问,都铮铮的,不仅是说给家属听,也击打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不过,当着学生,周丰林说的是另外一番话:“你能毕业,能升学,都多亏你嫂子。没有她,我根本就来不了,也不可能来帮你。”他明白,也深深感激着身后的那个女人,没有这种支持,他不可能走这么远的路。
  当然,给周丰林动力的,还有他爱的孩子们:
  贫困生龙远成,在他的帮助下重新振作起来,2010年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重点高中。
  资助过的学生,有36人参加了关爱留守儿童行动,21人经常主动帮扶孤寡老人。
  娄底师专大学生舒艳,毕业后放弃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到偏远山村支教。在给周叔叔的来信中,她写道:“自己贫困更不能忘记贫困,我要像你那样积极回报社会。选择到大山区,有机会帮助更多上不起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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