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手视频大全【流浪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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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 翼 1980年代生于彝良县牛街古镇,18岁中专毕业后外出打工,先后做过电器维修、做过销售、做过杂志发行、干过苦力、摆过地摊。现蜗居昆明。      回到故乡
   这个春节,原本不打算回故乡的,因为一无所有,因为两手空空,因为没有出息,还因为车站拥堵不堪,一票难求。
  春节放假14天,不回家的话这14天也没有更好的安排,过年前夕的某个夜晚,乡愁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和灵魂,所以决定回家,在离出租屋不远的一个火车票代售点,我买了一张开往故乡的火车票。
  2012年1月20日,晚上23:30分,昆明火车站,我坐上了那列开往四川内江的火车。火车是临时的,车速极慢,一路都要让正点的车先行。幸好和我邻座的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叫刘燕,我们都要在同一个站下车,她是盐津普洱镇人,也在昆明打工,一路上,我们都聊到了关于故乡和异乡的种种话题。因为她,这趟原本缓慢的列车变得不再缓慢,这次旅途变得轻松而愉快。在盐津火车站下车后,我们互相告别,她坐上了开往普洱镇的面包车,我坐上了开往彝良牛街镇的面包车。
  面包车师傅说,盐津到牛街镇的二级公路已经修好了,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牛街镇。未料车开出不远就堵车了,路上有车辆发车事故,两车相撞,三轮车掉下悬崖,造成三死两伤。在这个神州大地一片喜庆祥和的日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开车的司机为什么不小心一点?交警处理完现场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道路也恢复了畅通。
  多年没有回去的故乡已经变了她原有的模样,临街商铺焕然一新,提着行李包沿街而过,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让人感到有些陌生,多年以前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据说这里在搞古镇恢复重建工作,县里要大力发展旅游产业。我不知道多年以后这里会不会人山人海,我不知道多年以后这里的人们会不会还在贫穷。比我之前两天回家的弟弟说,这里的物价很高,特色小吃水粉都是六块钱一碗了,我记得多年以前才两块钱一碗。匆匆忙忙的在街口坐上一辆摩托车,摩托车开进了故乡的村子。
  没有告诉家人我就回来了,没有打电话给父亲我就回来了。我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因为一无所有,因为两手空空,因为没有出息,因为世俗的眼光,因为心灵的愧疚。所以我“不敢高声语,恐惊‘故乡’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父亲和弟弟,父亲见到我有些惊喜,他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一定是开心,一定是高兴。父亲和弟弟去了外婆家,他们正在往家赶,父亲和弟弟背着竹箩,我接过父亲的竹箩,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的心剧烈的疼痛,年近半百的父亲,多少年了,肩挑背驼的生活依旧不能改变。我递上一支烟给父亲,他拒绝了,抽上了自己种的旱烟。
  母亲站在家门口,她老了,头发斑白,皱纹历历在目,那双望眼欲穿的眼睛终于把自己的儿子盼了回来。母亲永远亲切、永远对自己的子女挂肚牵肠。一进家门,母亲就问长问短,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回来,问我什么时候的车,问我怎么不打电话给她,问我肚子饿了没有……母亲的关心是我内心永远的温暖。这一生,我都要感谢母亲,是她给了我生命,是她把我养大成人,是她向舅舅借钱供我读书,是她为整个家庭默默无私地奉献。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报答母亲给予的爱,我依然不能让她享享清福,内心无比疼痛。
  故乡的冬天很冷,冬天都要在火塘边烤火。84岁的爷爷佝偻着身子坐在火塘边,他依然慈祥,依然和蔼可亲。我关切的问他身体怎么样,问他这个冬天冷不冷,问他故乡有没有下雪?他很高兴地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身体依然硬朗。78岁的奶奶在菜园子里挖地,他看见我回来,放下锄头返回屋中,依旧问长问短。
  因为一家人聚在一起,这个年过得温暖而幸福!母亲做的年夜饭依然清香可口,弟弟放了很多鞭炮。
  过年那几天天气一直不好,每天阴雨绵绵,所以一直待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哪里也不想去。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和亲人待在一起,听他们唠叨,听他们摆龙门阵,听他们说张家的长李家的短,听他们说一年四季的收获。母亲说今年的粮食因为干旱导致收成不高,而且好几个月因为干旱没有水吃。我不知道今年的春天会不会有清澈甘甜的泉水流淌在故乡?
  大年初三下午开始栽洋芋,父亲刨坑,母亲放洋芋和肥料,我和弟弟背大粪(农家肥)和盖洋芋,一切分工井然有序。穿着父亲的劳保水鞋,穿着往年的衣服,背着背箩,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本身就是农民。能够减轻父母的活计,能够让庄稼每年都有好的收成就是我的心愿。一连几天,都重复着栽洋芋,我依然乐此不疲。初七的晚上,月明星稀,我一个人爬上了山背后的山顶,在自家地里的一块石头上,我坐了好久,手机里放着林海和班得瑞的音乐。面对故乡,我曾多少次沉默,多少次疼痛,这里的贫穷我改变不了,这里的疾苦我也改变不了。我能为这个地方做些什么呢?
  大年初八,又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地方,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站在家门口,我和弟弟提着行李包和他们告别,奶奶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过些日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过些日子是什么时候。父亲和母亲一直把我和弟弟送到屋前的乡村公路上,他们在乡村公路上站立了好久。临别时,母亲的心中好像又失去了什么,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敢转过头去看那双湿润的眼睛。
  在村子里坐三轮车到镇上,改造后的古镇没有时间去观看,只是用手机在车站拍了两张有些陌生而模糊的照片,作为一种怀念。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去故乡?
  也许是漫漫打工路终结的时候,也许是若干年以后!
  
  家乡的核桃
  前些日子,去了滇西、滇中、滇西北的好多地方,在这些美丽的地方都种植着漫山遍野的核桃树。核桃也成了当地农村的经济支柱。每户农家都种植有几十颗或者上百颗、上千颗的核桃树,这些核桃树所产的果子每年会为他们带来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经济收入。每次从这些地方经过,我都想把核桃树种植在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滇东北高寒山区,那里也种植着核桃树,只是不成规模,不成品牌,也带不来经济收入。我家也种植了十多颗,有八九颗是父亲两年前栽种的,其中三颗印象最为深刻。核桃树生长在我家的屋后,应该有三十多年的树龄,每年都会挂满果子。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果树,这一生没有从事园艺真的是一种遗憾,小时候特别喜欢给柑橘修剪枝条,还会精心呵护每一颗李子树、樱桃树、枇杷树。当然,也比较喜欢爬在树上去玩,作为茁壮高大的核桃树,理所当然和它的关系最为亲密了,我和调皮的弟弟总喜欢爬在上面去玩,有时候在一根枝桠上一坐就是半天。故乡落后,家庭贫穷,在这种闭塞的地方染上了孤独、沉默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爬上屋后的核桃树仰望天空,眺望远方,更多的是沉默不语。有时候会抱上一本书,一看还是半天。父亲从别人家借来的《侠客行》就是在核桃树上读完的。三颗核桃树有一颗结的果子结实、小巧、生硬,俗称“铁核桃”,吃起来比较费劲。因为前些年扩建房屋,那颗核桃树的根被挖断了,后来的某个春天,核桃树再也没有发芽,父亲就把核桃树砍掉,做了几条长凳。其余两颗依然在屋后茁壮地成长。
  在异乡打工,好多年不在故乡,每年核桃成熟的时候,母亲就会打来电话告诉姐姐及我和弟弟,她给我们留了核桃,叫我们过年一定要回去。过年回到家中,母亲就会把核桃抱出来给我们吃,她经常说,多吃点核桃可以补脑,里面有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矿物质和维生素。核桃吃得多了,逐渐的也了解了关于核桃的更多的知识。以至于我特别的想在家乡的山地里种上漫山遍野的核桃。
  或许不久的某一天,我会去临沧的风庆或者大理的漾濞买上核桃苗,栽种在故乡的土壤。
  
  流浪歌手和他的情人
  挑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挑选一个午后的黄昏,去南屏步行街走走,去小西门逛逛。
  南屏街和小西门都是昆明的闹市区,人流量集中,商业聚集,这里是都市繁华的代表,我是一个喜欢独处、喜欢宁静的人,很少在这样喧嚣嘈杂的地方逗留,只有买衣服或有重要事情的时候会来到小西门和南屏街。
  在小西门和南屏街,我不关心那些搞衣服促销的店铺,我不关心贴手机膜的摆摊者,我不关心行色匆匆的人们,我不关心职业乞讨者……我关心那些流浪歌手和吉他手,每一个城市都有流浪歌手,小西门和南屏街也不例外。看到他们唱歌,我会找到同感,找到激情,我甚至愿意把包里的钱给他们一些。
  从小缺少音乐天赋,五音不全,后天一直想弥补,有些东西不是想弥补就能弥补回来,就如音乐,现在仍然一窍不通,就算唱两首歌,也是要人的命。我曾打算买VCD,买功放机,买麦克风,我也想唱两首歌,属于自己的主打,属于自己的“专辑”。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个流浪的歌手,背着音箱和吉他去地铁口和闹市区,去咖啡屋和酒吧。不,我更愿意去蛮荒世界,去高山之巅,去莽莽草原,去贫穷落后的山区。我要把我的歌声唱给自己,唱给世界,唱给那些喜欢音乐的人。当然,会有一个人陪我一起,她是我的情人。
  我也有一把吉他,若干年前买的,当时在一家杂志社上班,我们的主编和副主编都是喜欢音乐的人,我受到他们潜移默化感染买了吉他,但我却没有学会弹奏美妙的乐曲,至今我的吉他已经遗失了,我写过一首小诗,贴在这里,做为一种怀念:
  我的六琴弦,留下指纹和孤独,
  我还没有弹奏旋律,就遗忘他乡。
  丢下六琴弦,我仓皇而逃,
  朝着来时的方向,西南边疆。
  琴谱,放在高原之上,永远埋藏,
  琴音不再回荡山谷。
  对不起,那个想听琴声的人,
  今生不再弹奏,
  我不弹《老鹰之歌》,不弹《你的样子》。
  吉他已经遗忘他乡,没有心思再去找回,在记忆的深处,我会怀恋抱着吉他的时光。我依然喜欢《老鹰之歌》那样的曲子,我依然喜欢《你的样子》。
  要是我能唱歌该有多好,我会自己作词,我会自己谱曲,我的词里会写有我的故乡,我的亲人,我的乡亲,我的爱情,还有那些美好和伤痛。我的歌要唱给像我父母那样的人,我希望他们在晚上的八九点钟不要喂猪,不要做家务,我希望他们在过年过节不要忙着干活,我希望把我的歌声献给他们,像《真心英雄》里边唱的,要用歌声忘掉所有的痛。
  小的时候谈梦想,说什么长大了要当科学家,或者作家,或者诗人,现实和梦想总是有太多的冲突,最初的梦想在现实面前输的惨不忍睹。上学的时候,梦想做一个商人,赚很多的钱,希望改变家乡、改变父辈、改变自己、改变贫穷的命运。这么多年,我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结果发现在这个肮脏、卑鄙、尔虞我诈、争名夺利、利字当头的商界并不是我要走的道路。我不再有那种伟大的“梦想”。逐渐的喜欢平淡的日子,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有一份固定的收入,能够和亲人在一起就是幸福,钱不需要太多,够花就可以,闲来无事的时候,泡一壶清茶,看看书,上上网,听听音乐,音乐要听林海的、班得瑞的、雅尼的、汪峰的、罗大佑的……还可以大声歌唱,不怕走调,不怕别人嘲笑,也可以吹吹口琴,或者葫芦丝。当然,会有一个我也爱她,她也爱我的人陪我,她是我的爱人。
  今生,做不了一个歌手,来生,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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